不行!在戚涼爭面前承讓自己肚子餓,到廚房偷東西吃,真的太丟人了。
“嗯,那你去吧。”少年冷淡答了一句,便不再看她,背對而立。
應織初忍不住嘴角一抽,真是出乎意料地回答。
夜風浸著涼意,她手腳已有些冰涼了。
而戚涼爭一點請她進廚房的意思,都沒有。
“我……那個?”她想想,咬唇道。
少年卻不理會,只手拿著小扇子三不五時地掀扇幾下。
她便厚著臉皮邁過門檻,將廚房門微微掩上。
她側身去做這些,未留意到背對她的少年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你在做什么啊?”應織初蹭著步子挪到他身前。
余光滑過他肩膀,看見了腳下的紅泥小火爐,上面正燒著滾滾藥物。
“咦,誰生病了?”少女好奇地蹲身,想去揭開藥鍋蓋瞧個究竟。
“別碰!”戚涼爭冷呼道,將她一把從地上撈起來,沒好氣地瞇她一眼,“誰允許你還在這兒的?”
“我就是看看嘛,你兇什么。”她蹭掉手上的水汽,嘀咕道。
少年輕嘆一聲,掏出帕子扔給她。
應織初接過香帕,突然靈機一動道“大人,你在熬什么藥啊?為什么我沒聞見藥味啊,只覺得清淡清淡的味道飄來,不細察還不知道是藥呢。”
“怎么今晚話這么多?”他冷冷開口。
“我肚子餓了嘛,你……不近人情的家伙。”應織初瞪著他,手指不由捂上肚子。
戚涼爭微微一愣,似剛意識到這個問題。
“等著。”他卷起袖口,朝灶臺走去。
他要做飯嗎?
“我吃包子就好。”說完少女都有些不好意思,臉色露出紅暈。
戚涼爭未做理會,開始起火、燒水、切菜,渾身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意。
仿若不是在做飯,而是在處理公務。
應織初咂咂嘴,覺出他今日心情不好,便離他三丈遠站立。
生怕他拿刀的手一不順,朝她的方向飛來。
戚涼爭心思放在切菜上,手法細熟,刀工很好。
他將菜葉切成碎條,再將面團揉好搟成整張鋪在案板上,右手持刀凌快地朝著案板剁去。
瞧著少年眉眼淡漠,刀工快舞的架勢,應織初忍不住輕喃“這是做飯么?”
她心里一虛,做好了一會兒面條出鍋,哪怕難以下咽也要硬咽的準備。
少年做飯很快,不久一碗湯香面便端到了女子面前。
湯面上鋪了張漂亮的荷包蛋,冒著的熱氣里含了蔥香味,看著很有食欲。
“謝謝大人。”應織初猶豫接過面碗,想端走,如果不好吃倒掉也沒有人會發現。
“在這吃。”戚涼爭識破她的小心思,冷冷道。
應織初眉眼一垂,郁悶地輕嗯一聲。
再瞅瞅面條,一臉的不情愿。
戚涼爭不再看她,轉身去守著藥爐。
“呼。”她輕舒口氣,拿起筷子挑起一段面條,吸溜'入口。
品嚼后,秀眉不禁一挑。
“很好吃哎。”她贊嘆一聲,看向面碗的眼神變得明亮,再起筷便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不一會兒,連面帶湯都吃得干干凈凈。
“大人,沒想到你做飯很好吃。”
她將前面那句雖然你看著很不會做飯。默默藏回肚子里。
“你等下再回去,藥快熬好了,一會兒喝了藥就早點休息,不要亂跑了。”
應織初望著少年背影,他冷冷吐了一連串,她只聽見喝藥幾個字。
“喝什么藥啊?”她輕輕問。
戚涼爭回眸看她,眉眼陌涼,“你還不肯告訴我,你中毒的事嗎?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