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回過神來,尷尬輕咳,“太醫請隨我來吧。”
王太醫急急點頭,這一上午兩樁大事都落到他頭上,他能不急么。
先是離國公主好端端的突發疾病,雖然他診脈后發現沒多大點事,只要注意飲食,好好靜養幾日便可恢復,但圣上那交代了讓他診完便趕緊回去復旨。
剛走出玉思宮沒兩步又被流光給截胡了,王太醫拿著圣上旨意壓他,少年卻不為所動。
甚至,隨口提了句:“皇上正在云鳳閣陪太后下棋呢,您要挑這個時候過去嗎?”
王太醫被堵的啞口無言,宮內誰不知太后看不順眼這個離國公主,自己若此時急巴巴回去交旨,豈不是主動往刀刃上撞。
流光拽著太醫急急穿過后花園,對路過行禮宮女都不做理會。
王太醫滿臉愁苦,嘆息道:“大人先說好了,若皇上怪罪下來,您得替老臣兜著呢。”
“自然,快隨我出宮吧。”
流光痛快應下,王太醫這才松了口氣。
一高一矮身影,急急遠去。
宮門外早停好了馬車,流光扶著太醫上了車,攆車夫下去,自己掄著鞭子駕車趕遠。
唯留一塵風土,嗆得車夫立在原地咳個不停。
守衛見了,好奇上前詢問:“流光大人竟然親自趕車,他這是要去哪?”
“哦,你還不知道吧,付追大人回來了,昨夜重傷昏迷不醒,這不大清早我就被流光大人抓出來了嗎,唉,可憐我起個早就罷了,現下還得自己走回去。”
守衛一臉不相信,驚道:“付追大人受傷了?這怎么可能!還有誰能傷得了他?”
他這一聲巨喊,守衛們都扯頭看過來。
車夫急忙捂住他的嘴,四下張望后,才道:“你小聲點,這事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
——
應織初二人出宮后,宮門口早清靜一片。
“姑娘,戚府馬車沒來呢,奴婢再雇輛轎子吧。”
應織初拉著雪雙走遠些,輕聲追問:“雪雙,你是不是對那公主下藥了?”
雪雙聽樂了,不置可否:“姑娘,你不會為著這個事罰奴婢吧?”
“罰你做什么,又不是你的主意。”應織初明眸微垂,“我是怕你被我連累了……”
雪雙狡黠一笑,打趣道:“既然姑娘覺得虧欠奴婢,便請奴婢吃頓飯吧。”
天色尚早,還不到吃午飯的時候。
“好呀,請就請,你想去哪吃?”應織初忍著笑問道。
雪雙環著少女臂彎,不假思索道:“就去前邊那家大福酒樓吧,那的飯菜蠻貴的,正好能宰姑娘一頓。”
“可以呀,前提是你點的菜都要吃完,不許浪費。”
“姑娘,你小氣!你是不是怕奴婢點多了菜讓你多掏銀子呀,哼!”
“嗯,你說對了!”
二人說笑間走進了大福酒樓,正趕上樓內客人稀少。
小二見應織初容貌清麗,舉止不俗,不敢怠慢,引著女子上了二樓雅間,便吩咐廚房開火做飯。
雅間布置的清雅舒適,二人臨窗而坐,正好一覽樓下風景。
應織初望著窗外,心神飛遠,暗暗道:不知那叫流光的暗衛有沒有聽明白我說的話,也不知道驚塵現在何處。
摸摸腰間鼓鼓的荷包,想起以前驚塵請她吃碗牛肉面都心疼地皺眉,忍不住輕笑出聲。
雪雙正在替二人倒茶,問道:“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應織初收起笑,搖頭道:“沒什么。雪雙,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今早的事?”
“姑娘想聽哪段呀?”雪雙壞笑道。
應織初微愣,疑惑不解,“哪段?難道有很多段嗎?”
“那可不,姑娘不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