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藥膏出來,故作冷漠道:“你自己能抹藥嗎?”
他將藥膏置在桌上,在少女對過坐下,一副時刻監視她的架勢。
“驚塵是不是受傷了?”她抓著溫涼玉瓶,忍不住問道。
流光心生納悶,盯視著她,“你到底是何人,是不是戚涼爭派你來的?”說到最后幾個字,牙齦緊咬。
一股無形殺意,散開在空氣中。
仿若女子承認,下一刻便身首'異處。
“我是自己來的,我與驚塵真的是朋友,你可以回頭問他,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流光盯了她一會兒,方才點頭,“我相信你,你女兒身夜間出門不方便還是早些回去吧。”
她見男子卸下戒備,便指著那團烏血紗布追問:“你只要告訴我驚塵有沒有受傷,得了答復我便自行離開。”
見她明眸清亮無惡意,流光解釋道:“驚塵無事,那是我三弟的,托你家大人的福,他傷得很重,你若是為了打聽此事而來,現可以回去復命了!”
他說完后,旋即起身推開房門。
夜風猛然刮攜進屋內,吹得應織初心涼一片。
她顫著聲音道:“三弟?你是說付追大哥?!”
“你竟然知道付追?你究竟是何人!”流光意識到什么,臉色凝重道。
應織初硬撐著站直,見男子此反應她便知自己猜對了。
目光瞥向身后屏風,隱約看見床榻上臥睡的人影。
心口隱隱作痛,應織初眸里的擔憂傾瀉而出,強撐著腳痛朝屏風后走去。
流光有意識攔她,卻莫名沒下手。
望著躺在床上的少年那熟悉蒼白的眉眼,應織初眸間的淚珠無聲滾落。
“付追大哥,你怎么了?”她微微俯身,貼近他輕聲呼喚。
若是往常少年早驚喜地伸手捏上她的臉頰,而現下只抿著薄唇沉睡不醒。
“喂,二哥,我買回來下酒菜了!”熟悉的喊聲穿過庭院,隱約傳到屋內。
少女卻來不及回眸,只眼睜睜地盯著眼前昏迷不醒的少年。
驚塵拎著油紙包踏入屋內,才察覺到氛圍不對勁。
“哇,二哥,大晚上的你還在屋內藏了美人?你也太心急了吧!”
流光聞言,白皙臉色微紅,無奈道:“你給我閉上嘴!”
驚塵察覺到不對勁,收起嬉皮笑臉,朝女子走去。
“喂,梁貞你怎么在這?”他驚吼一聲,瞥向少女紅腫雙手。
嗓音變得怪異,“這手是怎么回事,誰弄的?!”驚塵話音剛落,便看向一旁的流光。
流光吃驚于二人竟真認識,便后覺到驚塵的質問。
“與我無關。”流光面上一窘,輕咳道:“她突然造訪,我只是不小心打傷了她。”
“你!二哥你真的是,你咋下得去手啊!”驚塵蹙眉道。
驚塵扶著梁貞坐在床案上,看著她滿臉淚痕勸道:“喂,你先別哭了,我三哥還沒死呢,這哭喪也哭得早了點吧。”
少女哀怨地看著他,小聲詢問。
“付追大哥這樣,真的是被戚涼爭傷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