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gè)暗衛(wèi),早在你昏迷之時(shí),流光便將此事回稟朕了。”
付追細(xì)細(xì)回憶,當(dāng)時(shí)他從銀鞭閣負(fù)傷逃走后,確實(shí)是被在暗處監(jiān)視的流光發(fā)現(xiàn),送他回了宅院,或許是他神志不清時(shí)說漏了嘴。
想到這里,付追長眉微擰,沉聲道:“皇上,黎山之變,臣懷疑與鷹衛(wèi)有關(guān)!”
“哦,你可有證據(jù)?”葉宸眸色微暗,問道。
“臣自會全力追查,一定會查出幕后真兇!”
葉宸捏了一顆果脯放在手心,低著眉眼幽幽道:“此事你不必再管了,你重傷未愈,應(yīng)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才是,朕再多放你個(gè)長假可好?”
“皇上!”付追驚道。
葉宸勾起唇角,眉眼間皆是淡色,“好啦,不必說了。朕知道,丐幫是你一手訓(xùn)練出來的,遭遇此劫你心中難免沉痛,但也不過是一群小散小兵,終究派不上什么大用場,你也不必為著此事自責(zé)!”
付追心頭一震,半天說不出話來。
葉宸揚(yáng)眉,似想到什么,后問:“朕聽說戚府正在捉賊,你可知曉此事?”
付追頓時(shí)沒了精神,木然答道:“臣略知一二,說是有人偷了聞墨齋的名畫,而后嫁禍給戚涼爭!臣覺得事有蹊蹺,沒準(zhǔn)是戚涼爭偷了畫作不好承認(rèn),故而尋了替罪羔羊,才有了這么一出?!?
葉宸未語,陷入沉思中。
付追心中惴惴不安,提著嗓子等候。
生怕自己剛才所言,牽害到梁貞身上。
“行吧,聽著也不是什么大事,隨戚家去吧,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葉宸擺擺手,說道。
“是?!备蹲穱@氣,卻知不可多言了。
他面色沉重地走出寢殿。
葉宸面上淡然逝去,眉眼皆是凝重。
“小涼子,你說黎山之變真是戚家所為么?”
涼公公眸子一轉(zhuǎn),道:“奴才覺著付追大人言之鑿鑿,定是尋到了什么證據(jù),可戚大人又不像是會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奴才覺得,額……”
“嘁,啰啰嗦嗦的?!比~宸沒好氣地翻了個(gè)白眼,又道,“朕倒覺得不是戚涼爭所為。”
“皇上英明?!?
葉宸搖搖頭,又言:“朕好奇的是他們口中的偷畫之事,若此事與戚涼爭有關(guān),可真是有趣!他戚涼爭與李家世子自好,為著什么能撕破這層臉皮,呵呵!”
涼公公聞言,亦是捂唇想笑,但抬眸就對上葉宸疑惑目光,他嚇得立即噤了聲。
“莫非,此事與皇額娘有關(guān)?”
“皇上,您……”涼公公嚇得跪在腳踏旁,哆哆嗦嗦道。
葉宸點(diǎn)漆眸子越發(fā)深邃,“若與皇額娘有關(guān),朕便不得不問,此事你交給暗衛(wèi)去查,切不可讓付追知曉?!?
“是,奴才一會兒就去辦。”
“還有戚涼爭嘛,朕自有分寸。”葉宸手指叩在小幾上,問道,“朕聽說,每每太后犯了頭疾便宣戚涼爭入宮服侍,可見戚大人的按摩手法甚好?!?
“……”
“朕這幾日受寒,亦是常常頭疼。”
涼公公會心一笑,“奴才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