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粗鄙吼叫劃響在寂靜黑霧中。
應織初冷冽心間微微一顫,嘴唇張了張。
這聲音,是那個老太婆?
一把五色毒粉朝紫魈臉上撒去,他下意識擺頭閃躲,斥道:“何人敢壞本座的事?”
“你老娘——我!”
廖娘子跳到二人近前,趁著男子失意之下,抓起應織初手臂便要溜走。
順著飄飛毒霧,紫魈目光鎖在二人身上,鼻尖冷哼:“想走?沒那么容易!”
他雙眼微瞇,身子一探朝二人擊去。
廖娘子見此,將少女藏身于后,手掌聚力與之對接,而后狼狽退后數步。
“呸!”她定步站好后,看著眉眼露出得意的紫魈,怒罵道:“敢接老娘的掌,你活得不耐煩了!”
“呵,敢沾我紫魈的便宜,你亦是找死!”他手完便瞧見那丑婦眉眼間的嘲弄之色,心下隱覺不對勁,垂眸望向掌心,更是巨驚。
掌心已呈現紫紅色,這是中毒之兆。
他忙收功力,壓著怒意問道:“老太婆你究竟是何人?”
“乖兒子,聽好了,老娘便是廖三扈!”廖娘子歪著脖子,蔑視一笑。
紫魈眉眼間的驚奇化作原來如此,冷笑道:“原來是毒師廖鶴的后人,毒技學得不怎么樣,多管閑事倒是有一套!我乃伏蝎第八代首領,我勸你趁早交出解藥,這樣本座就網開一面,饒你不死。”
應織初聞言心中一急,語調微弱:“不能給他!”
紫魈即刻便狠狠瞪向少女。
廖娘子漠然看了女子一眼,再看看紫魈,隨手掏出小方紙包朝著男子方向扔去。
“算你識相!”
“你!”
紫魈與少女二人齊呵。
待到紫魈分神接藥時,廖娘子早著一步攜著少女飛身離開。
紫魈攥緊藥包,氣得咬牙切齒。
……
廖娘子扶著應織初回到甄家小姐的繡月院時,東方已微微露白。
將已是昏迷的少女放置在床上,利落解開了她遮身衣物。
香肩如雪,嫩白軟滑,心口處滲透著烏色掌印,一眼望去著實觸目驚心。
“媽蛋!下手可真忒么重!”廖娘子取出隨身攜帶的黑玉藥瓶,輕輕替少女涂抹傷處。
清涼藥勁隨著肌膚滲入血脈,漸漸撕裂出灼痛之感,心口傷處漸漸由烏色變為赤紅色。
少女額間滲出冷汗,疼得忍不住夢囈:“不能給他,不能給。”
廖娘子聞言,沒好氣道:“老娘怎么就收了你這么個傻貨色,都這德行了還操心旁的?”
她嘴上雖這么說,還是粗魯扯了少女手腕,替她號脈。
片刻后,她蹙著的眉眼漸漸舒緩,替少女將薄被蓋好,嘟囔道:“沒啥大礙了,你先睡一覺,等你醒了老娘再收拾你!”
應織初嘴唇微動,卻沒說話。
這一覺少女睡了多半日,直到屋外夕日薄落,她才撐著身子起來。
撫著心口疼處,應織初硬咬著牙下床。
屋內擺設還如昨日初來一般,果然這老太婆還是帶她回到了甄府。
她微微環視屋內,并未看見廖娘子身影。
只能費力蹭著步子朝屋外走去。
客房外是條長長回廊,除了庭院處的綠植花草,未能看見有人影。
一腳剛要踏出房門,不遠處便傳來一聲冷呵。
“你去哪?”廖娘子端著湯藥,兇巴巴道。
應織初瞥她一眼,一聲不吭。
廖娘子冷哼著,“先進屋把藥喝了,身子不好什么都是空。”
少女眼眸微垂,片刻后回到桌前坐好。
廖娘子將藥碗遞給她,眼盯著少女皺眉喝得一滴不剩,才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