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也顧不得待客之說,閃身溜進了茅屋內。
應織初無聲想跟上去,卻被男子一手拽住。
“放開。”她瞪向他。
放在往常,這男子定是冷哼抽手,甚至還要拿了帕子擦拭一番,以好暗暗羞辱她。
可今個,他只是好性子地挑眉,道:“你火氣這么大,該不會是為了戚涼爭吧?”
不明他話中究竟,應織初只凝眸看他。
寒無衣以為她默認,嗓音漸漸染上冰霜,“你一定恨死我了,將你帶來了這種地方。”
“……”
“不僅成了滿城抓捕的賊人,還給別人騰了空子。”寒無衣說到這,便是揚唇一笑。
他的笑魅眼惑心,應織初只覺得煩悶。
用力抽身,卻被男子一把撈至懷中。
“你放開。”少女撐著手臂推他,卻不抵男子力氣大。
寒無衣將下巴抵在她肩上,沒有溫度地開口:“戚涼爭,要娶親了。”
一聲落在耳邊,心間那股煩躁竟莫名平靜下來。
寒無衣攏她更緊,感受著她全身是否有一點點微變。
可半晌后,也沒聽見少女開口。
他便問道:“你不好奇他娶的是誰么?”
應織初抬眸便看見他的下巴,幽幽道:“與我何干。”
寒無衣發出悶笑聲,眉眼間的得意和嘲諷藏匿不住,“在這種事上,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抬起兩指替少女攏好吹亂的發絲,寒無衣涼薄開口:“你們的皇上將月姐姐賜給了戚涼爭,那可是我的月姐姐,我朝思暮想的人兒,竟然要便宜那種家伙……”
應織初被他的動作弄得渾身發寒,可心間亦是憋悶。
弦月公主,她是見過的。
高高在上的絕色佳人,骨子里卻陰狠歹毒。
現在想想,手指仿佛還能感受到撫琴的那點痛意。
“他答應了?”應織初隨口問道。
寒無衣眸中閃過慍色,輕笑道:“怎么,你以為這天下男人都是傻子,放著好好的尊貴公主不娶,娶你么?”
應織初面色未動,抬腳狠狠踩在男子腳尖上。
寒無衣疼得立時松開她,眉眼皆是恨意地瞪向女子。
“廢話真多。”應織初冷冷瞥他一眼。
寒無衣微頓身子站好,整理著衣袍,慢條斯理道:“你若識趣的話,現在就跪下求我,我便大發慈悲地帶你去看你情郎最后一眼。”
應織初挽起袖子,歪頭看了看寒無衣身后,隨口問道:“一個人來的?”
寒無衣臉上浮現出古怪神情,長眉都要擰到一塊,嫌棄道:“你要做什么?”
應織初故作嘆氣,秀眉卻挑起,接話道:“不是讓我求你嗎?”
她抬起拳頭示意,解釋道:“我想好好求求你。”
她抬著步子朝他靠近,寒無衣面色愈發冰冷。
那張好看的臉極其不悅,可忽而他眸子微轉,發出陣陣陰笑。
“忘了告訴你件有趣的事。”
應織初只當他耍花招,故意不理。
寒無衣抬眸望著她,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
“你認識那個叫雨生的臭叫花?可真夠你晦氣的。”寒無衣勾唇,似笑非笑。
應織初微愣,又道:“你什么意思?”
心間揚起不安。
“沒什么,戚大統領殺個小叫花,算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么?”寒無衣掩唇輕笑。
“不過,既然你不想去金甲城,亦不必求我。”
空落的拳頭垂在身側,少女揚起明眸靜靜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