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只是急火攻心罷了,喝上兩副藥靜養一段時間便過,這兩天你可不要煩你姐姐啊,哎,人呢?”
廖娘子心覺不妙,急忙起身,而后看了看安放在書案上的古籍,心下才松了口氣。
“這小兔崽子,又不知道去哪瘋了。”
小乞立在湖邊,淺草上留下的足印,是剛才有人來過的證據。
“若不是為了躲你,小爺也不必躲到樹上,寒無衣,別來無恙。”
他挑起嘴角,是一個興趣十足的笑。
“梁貞竟然身重焚心之毒,有趣。”
“這么妙的身子若是能為我所用……不,只能為我所用。”
湖水中垂落一張漂亮的面容,是勝券在握。
……
在應織初生病的這兩天。
金甲城也發生了一起怪事李濯之子李盛學隨著朋友出游摸秋時,不甚失足落水。
雖然救上來的及時,但還是染了風寒。
他被勒令在家中靜養,整個人都是喪喪的。
“公子呀,來,把藥喝了。”小廝端著藥碗,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著藥匙。
“不喝,不喝,本公子病早好了呢,咳咳。”
李濯手拳抵在嘴邊,又是兩聲咳嗽。
小廝嘖嘖嘴,嘆道:“公子你別耍小孩脾氣了,不就是梁小姐不在甄府了嘛,那她肯定有別的去處啊。”
“噓!”李盛學瞪他一眼,道,“不要提這個名字,不然會害了她。”
小廝下意識捂嘴,連連點頭。
“我錯了,公子啊,喝藥吧,不然小的不好交差啊。”
李盛學到底是心軟,氣道:“行了,拿過來。”
“哎,我的好公子喲。”
手里接過溫燙的藥碗,李盛學皺著眉頭,強忍著苦意喝完。
小廝豎著大拇指,笑嘻嘻道:“公子真是器宇不凡,臨危不亂。”
“打住!沒讀過書就不要學人拍馬屁,那詞是你那么用的嗎?”
將藥碗遞給小廝,李盛學隨口問道:“我父親呢,他可下朝回來了?”
“額,老爺他在書房召見貴客。”
李盛學眼中略惑,聲調揚高:“貴客?你是說那個住在我家不走的男人?”
“不是,是戚涼爭戚大人。”小廝撓撓頭低聲說,始終不敢看公子眼睛。
李盛學微愣,回過神后將身子被子一掀,即要下地穿鞋。
“我要去看看,他來我家做什么!”
小廝連忙起身攔他,哄勸道:“可能是因著你與他大喜日子皆在一天,他特意過來道賀?”
不提還好,一提李盛學頓時惱火,呵道:“你胡說什么!本公子可沒想成婚,你別攔我,我倒要看看他鷹衛來我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可是公子您的病還沒好呢。”小廝忙道。
李盛學虛著身子站好,指著衣柜吩咐道:“你去給本公子取衣袍,快。”
小廝不敢不從,拿了件布料滑適的青色錦袍,小心服侍著替公子穿好。
然后便是凈面,挽發。
因著公子不喜歡勞煩侍女,所以自小便是身前小廝包攬著這些瑣碎小活兒。
不得不說,幾日生病下來,公子消瘦了不少,袍子已有些寬松。
除了臉上的病色遮掩不住,身姿仍是欣長俊秀。
李盛學舍了小廝的攙扶,急步朝院外走去。
小廝撇撇嘴,只能搖頭跟上去。
“公子呀,那啥,你別怪小的沒提醒你呀。”
“有話快說。”
好勒,這可是您叫小的說的。
“這戚大人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跟著人呢。”
“誰?”李盛學在冷風中回身,只見小廝心虛地望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