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將利劍收與鞘中。
而后看了眼昏睡的女子,眉眼微擰間將她橫抱起來,朝著小道盡頭走去。
小七臉上滑下大片淚珠,攥緊拳頭盯著那白衣背影。
“想死的話,就跟上來!”姚瑜警告一聲,便大步離去。
小七大口喘著嗚咽氣,眼淚嘩啦流個不停。
姚瑜走了好久,身后也未有閑人追趕上來,他本來面貌就生的不平易近人,加上此時一肚子的惱火,看起來更是冰霜三尺圍身,饒是路過的小廝仆人亦是遠(yuǎn)遠(yuǎn)避開他。
走到城主府門時,那些門衛(wèi)只是低頭行禮,沒有一點阻攔他的用意。
姚瑜抱著女子走出了甚遠(yuǎn),才尋到了自己落腳的客棧。
安來客棧——
這家客棧店面不大,選址也是略微偏僻。
可這一陣正趕上城主過壽,導(dǎo)致四方趕來的江湖人士只多不少。
好的有眼力見的客棧早讓別人挑著住下,姚瑜只能挑了這家。
“哎,客官您回來了?”小二熟練地打著招呼,而后看見了男子懷中的女人,登時眼睛瞪得如銅鈴大。
“去準(zhǔn)備些熱水,再做點吃食,銀子從我賬上扣就行。”姚瑜交待一聲,便抱著應(yīng)織初上了樓。
小二收起訝色,連連點頭,“哦哦,小的這就去辦。”他繞出柜臺,看了眼走遠(yuǎn)上樓的身影,聽著房門緊閉聲,忍不住搖頭。
這公子一住店就扔了一錠金子,豪氣就罷了,行蹤還捉摸不透。
連著這兩天,皆是早出晚歸的。
本以為是哪里來的江湖人給城主過壽的。
沒想到……原來是個采花賊啊。
要不得,要不得,自己可要小心伺候好了。
明日報官去?!呸,想什么呢!
這家店選址沒搞好,風(fēng)水也不行,弄得老板佘了賬都跑得不知所蹤,一年上門來的客人也有不了二十個,好不容易來了個大財主,自己可要伺候好了才是。
再說了,下個月交年租就指望這錠金子了呢。
想到這,小二立時有了干勁,當(dāng)下跑到廚房燒水做飯,忙的不亦樂乎。
姚瑜將女子放在床上,便坐在桌案旁,等著小二送東西來。
待到小二敲門送了東西離開,姚瑜才又合上房門。
先是凈了凈手,而后便坐在桌前用飯。
本來今日去城主府該是要用了晚膳才回來的,可老城主新收的妾室正為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同他使小性子,弄得自己個外人在場倒顯得有些不識趣了。
他便早早告辭離開,城主也沒了心思挽留。
“娶親就是麻煩。”姚瑜自語一句,便坐下來。
看著桌上賣相還好的吃食,他稍微有了些食欲,便就著茶水用了一些。
待到茶足飯飽,天色已是更暗了。
床上的女子沒有一點醒的跡象,姚瑜無奈搖頭,只能宿在了一旁的短榻上。
一夜風(fēng)平波息。
……
翌日
戚涼爭與驚塵催著兩匹馬亦是在這日的晌午時分趕到了歸林城。
“先找個地方落腳還是直接去城主府?”驚塵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臉上卻沒有太多疲色。
戚涼爭不答,牽馬走過鬧市,驚塵只能皺眉跟著。
本是可以分頭行動的,但是驚塵亦是怕戚涼爭獨自開溜。
比起尋找那女人的下落,他身上還肩負(fù)著另一項任務(wù)便是監(jiān)視戚涼爭甚至最后殺害他。
驚塵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追蹤術(shù)在郊外還能起到點作用,入了城便是有些受困了。
幸好,一開始便知道那群劫匪的目的地是城主府,只待夜深人靜了走一趟便可。
想到這,驚塵頓時嚎開了嗓子,“戚涼爭,我餓了,我們吃點東西再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