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瑜臉色微紅,輕嗯一聲,不再多說旁的。
待到這碗吃完,他才輕咳道:“抱歉啊,帶你來這種小攤吃東西,你估計沒吃過也吃不慣這么普通的吃食吧。等辦妥了這件事,我再帶著你在歸林好好逛逛。”
“沒有,很好吃呀,聞著就很不錯。”少女輕笑,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少莊主這個人看著蠻高冷,吃穿住行倒是很隨和,很好相處啊。”
“我很好相處么?”姚瑜微微一怔,重復一遍。
卻見女子換了面色,仿佛有些不悅。
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姚瑜亦是隨之擰眉,“怎么了么?”
“我有想到,老城主他會不會是中了毒呢?”
姚瑜亦是沉思,隨口道:“你是說此事或許跟戚涼爭他們有關?”
“不會的。”少女立時搖頭否決,而后補充,“戚涼爭他不用毒的,驚塵也不用。對了,你可有他們下落?”
“沒來得及問。”姚瑜沉著臉,敷衍道。
看著少女失望的模樣,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再說。
其實,是他沒想著問。
她不是夸下海口說那二人是故意入局么,既然是故意的,他何必多此一舉?
“折騰了一上午,你也累壞了,我們先回客棧吧,我已將我住的地方告知葛浩,他有線索了便會來找我。”
少年說完又有些抱歉,“可能要在歸林城多耽擱幾日,老城主為人雖不太好,可他的生死卻關系到整個歸林城,在沒有完成相應交接前,還是不宜將他昏迷之事散播出去。”
“所以你才匆匆離開城主府,沒留下來作客?”女子隨口一提。
姚瑜點頭,二人走出老遠。
他才又道:“也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主要是怕打草驚蛇。葛浩明顯有了懷疑對象,剛才他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明白,但基本可以猜測此人便是府中人。”
姚瑜說著看見了前面買糖葫蘆的小販,他看了兩眼瞥開目光。
少女若有所思地聽他說完,輕嗯一聲。
又走了兩步,姚瑜突然腳步停頓,指著那個小販問女子:“你要吃么?”
少女抬頭,看見那串串紅的粘糖的山楂球串,輕笑道:“好呀,我可喜歡吃酸呢。”
“嗯。”姚瑜松了口氣,上前付錢買了兩串。
小販瞧著這公子身后亦是個公子,吃驚地張張嘴,挑了兩串大個的糖葫蘆給姚瑜,夸贊道:“現下這好哥哥真是不多了,公子可夠會疼人的。”
一聽小販此言便是誤會了姚瑜與應織初的關系,姚瑜便擰眉解釋:“我們不是兄弟。”
“啊?不是兄弟,莫非是……”小販撓著頭看那二人走遠,話音飄在風中,“現下斷袖上街都這般明目張膽了么?”
二人回了客房,便各自回屋。
……
傍晚來臨。
城主府,地牢中。
看著那被打開的牢門,驚塵忍不住抄手,皺眉問道:“你和那丫頭倒真有點默契,比如這開鎖技術,我是真甘拜下風。”
“你走不走?”戚涼爭冷他一眼。
驚塵便立時大叫:“你還說呢!要不是你故意上鉤,我們用在這破地方待這么久么,地方陰濕就算了,伙食還差勁得不行。”
“呵,你若吃的少點,說這話我也就信了。”戚涼爭將倒地的獄卒踢至一旁,隨口道。
驚塵亦是隨手解決了兩個,關了這么久,正好借著這些小兵活動活動手腳。
待到兩人出了地牢,便朝著府宅中間的房舍飛去。
落了屋檐,戚涼爭輕輕整理衣角,順勢坐了下來。
驚塵側聽了一會兒屋底下的動靜,才扭頭道:“白天是這城主的大壽,你說晚上他是不是該臨幸點誰?”
驚塵此話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