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地點頭。
“父親,您保重身體。”
她搖晃著起身后,還是沖著行了蹲禮,行完扭頭去開房門。
“你……你在戚府勾留數(shù)月,早是貞污名失,若你還顧全著為父顏面,必要與姚家少莊主劃開界限,萬不可耽誤人家大好兒郎,記住了么?”
一滴淚滑向下巴,女子咬著唇,控制著自己聲音平復一些。
“孩兒,記住了?!?
她慌張地打開房門,將冰冷的身子投送至曦光萬垂的院中。
“你怎么了?”姚瑜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上前詢問。
梁貞紅著眼搖頭,只是原地不動。
“父女相見,感人落淚呀,瑜兒你快送貞兒回去?!币ηf主瞇眼嘆道。
姚瑜點點頭,便上前攙扶女子,也不顧她的推卻,將她帶離此處。
姚莊主見著這對佳人走遠,才搖頭嘆息。
他嘆了兩聲便笑出來,那慈祥的面龐漸漸浮上一絲精明。
而后推開了身后的木門,立在門檻處看著桌案那朦朧的身影。
而那屋中人,也慢慢看向他。
“我夫人呢?”梁仁敘問道。
姚莊主溫和一笑,“在密室,正酣睡著?!?
“……”
姚瑜扶著梁貞才走出不遠,女子便身形一晃。
“梁貞,你怎么了?”他下意識問道。
女子搖頭,而后整個人向后栽去。
姚瑜猶豫一瞬,便攔腰環(huán)住她,將她軟綿身子抱到懷中。
聞著那清香體味,他只是緊緊凝眉。
“梁貞?梁貞,你醒醒!”
少女昏迷閉眼,再無應答。
姚瑜深吸口氣,便抱著她朝來路走去。
……
回到了女子所在的房間
大夫替臥床的梁貞診脈。
“你診出來沒有,她有沒有礙?”姚瑜催促道。
宋大夫已是年過半百,小眼瞇成縫,只捋著胡須點頭:“這姑娘,無甚大礙,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那怎么她昏迷了一個時辰還沒醒呢?”
“這個,許是水土不服,梁姑娘舟車勞頓趕到這里,定是這幾日沒能好好休息,身體勞累所致,勞累所致?!彼未蠓蛐奶摰匦π?。
姚瑜只顧看梁貞,輕嘆:“你退下吧。”
“是,少莊主?!边@大夫如臨大赦,抱著藥箱子便退了出去。
走下臺階,才擦了把冷汗。
“不會吧?命不久矣就算了,她體內怎么還會有那種異狀呢?”宋大夫自喃兩句,一臉不可置信離開。
姚瑜守在床旁,看著少女沒有血色的小臉良久,而后視線移到了她垂落在外的柔荑上。
他猶豫了下,終是替她掩好被子,由著那柔荑搭在外面。
“我小時聽下人們常說,俞國梁貞清艷無雙。我問他們怎么個無雙法,他們爭著畫了不少你的畫像,卻連你一半神姿都未能描出,呵?!?
他嘆笑一聲,修長手指漸漸移動,終是將那溫涼柔荑攥在手心。
“我六歲便知,我未來的娘子叫梁貞,是梁尚書不得寵的女兒,她生在俞國,長在俞國。那時,我最是暈船了,卻偏偏總攔著外出子弟帶我一塊出行任務。因為,總有一天,我要自己乘船去見你。”
“十三歲那年,你一舞揚名俞都,我將自己關在屋內生了半個月的氣,氣我沒能見那時的你,也氣我自己總練不好劍法,掙不得一點名聲?!?
“當時我就下定決心,總有一天我亦要揚名朗國,這樣……或許你也會偶然聽到我的名字,也會問問,這個姚瑜是誰呢?”
“兩年前,梁家滅門,我急得上躥下跳,想趕去青柳縣救你,卻被父親灌了迷藥,禁了足。
“待到我能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