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卻癡迷于各種兵法心法書籍,更是教養了一幫唯利是圖,勾心斗角的弟子,放任他們出去自立門戶,皆不是做什么打鐵生意,而是跑到各處說教蠱惑人心,甚至連君王亦是信了他們的讒言,重用他們。”
“雖然,后來鬧出不小的亂子,可終究劍莊的天沒有塌下來,也是從他那代開始,劍莊與君王立下契約,世世代代只替朝廷辦事,可保江湖第一地位。”
“那您現在所行之事,豈不是出爾反爾?”
姚瑜不解,若那老莊主是壞心死路,而父親如今腳踏兩船,又是什么?
“以后你便知道為父苦心了,我叫你來,便是讓你明日暗中護送他們離開。”
“父親您是說,他們明日會遭遇不測?”
“不錯,紫月閣在花豐渡口設了埋伏,一等他們抵達,便會將其一網打盡,到那時戚涼爭連日趕路勞累,自保都是問題,更別說保護貞兒的安危了。”
“您為什么要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我,您不怕那人怪罪您嗎?”
“呵,臭小子,我是你父親,哪有你問這些的道理,早點回去休息吧。”
趕走了姚瑜。
看著香爐中早不知何時燃盡的香頭,老者捋起胡須:“老梁呀老梁,你個老頑固以為你在這兒守著不走,便可以護我劍莊安危么?”
“趕了你無數次,你擱這講什么仁義道德,明日你便要走了,我卻不能相送。”
“但愿,戚涼爭不會讓你我失望。”
……
翌日
“姑娘,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你不帶上?”雪雙檢查了包袱,指著妝臺上的錦盒問道。
那錦盒,正是青慕所送。
“不必了,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女子看也不看,抬腿就走。
“哦。”雪雙沒多嘴,便大包三包的追趕上去。
下山的路,走的格外順利。
除了三個女子說說笑笑,便是不遠處跟著的管家。
那管家還如第一次見時,格外熱情。
說是這次沒玩夠的話,一定要在秋天再來一趟。
秋天的小島,景色亦美。
桃花撇撇嘴,只沖他擺手。
管家卻是搖頭,回看了眼山路,不知在等什么人。
帶到來到岸口,果然一眼瞧見白袍少年姚瑜。
“你怎么來了?梁大人和我家大人呢?”雪雙略微敵意,先梁貞一步問道。
“他們已上了船,我……送你們,先上船吧。”
姚瑜看了看梁貞,后者卻沒看他。
待到眾人上船離開,雪雙四周打量了后問道:“我家大人和那個暗衛呢,我怎么沒瞧見他們,不是說他們先一步收拾好在岸口等我們么?”
“他們昨晚喝酒累了,各自在房中歇息,午飯時便會出來。”
“好吧。”雪雙不再多嘴。
而梁貞從始至終,只含笑禮貌地聽著桃花講些什么,并沒有因著雪雙的問題有一丁點失神。
船只遠泊,觀成遠景。
山頂上,風吹呼呼。
“他們走了?”青慕轉身,臉上的表情微微陰險。
“是的,按您的吩咐,將瑜兒也支走了,只是,您答應過我,那設伏點的殺手不可取瑜兒性命的。”
“放心吧,紫月閣做事,向來穩妥,我自然會給你留遺承香火之人。”
“好了,現下我們去見見梁貞吧。”青慕率先抬步,青色衣角翩飛。
“她,終究落到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