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龐微有些扭曲,用一種強忍脾氣的表情支撐著自己不發怒,可還是沒忍住。
少年頭痛地開口,“你先閉上嘴。”
“我不嘛,嗚嗚嗚,公子哥哥?”梁貞屈著小嘴,就差淚眼汪汪。
“滾!”戚涼爭沒來由地輕吼。
“好勒,謝謝公子!”梁貞的嗚咽立時打住,俏皮地沖他擺擺手,“走了,公子你慢慢下棋吧。”
“你!”
戚涼爭再想開口,女子早一溜煙跑沒影了。
“笨丫頭……”
他輕嘆口氣,緩緩閉上眸子。
梁貞出府后看見了等候良久的長幸,還有他身后的兩個侍從。
“這是你家公子安排的。”長幸瞟了眼那兩位,對梁貞解釋一句。
“公子一貫如此,走吧。”梁貞心虛地摸摸鼻子,生怕這二人將自己提溜回去。
他們坐上了馬車,趕了半個時辰的路來到了縣衙。
長幸為了省去麻煩,直接將令牌掏給了衙役,吩咐他們傳了個口信。
于是不久后,這幾人便被管事的直接帶到了地牢中。
“王爺,您屈尊受累里邊請。”
“嗯。”長幸跟在他身后。
待到找到了關押淮若的牢房,眾人便都識趣地退下了。
估計是戚涼爭交代過,關押淮若的牢房并不臟亂差,甚至打掃的很干凈,還布置了桌凳。
“你在這里吃得可好?”長幸不拘小節地坐在長凳上,看向靠坐在石床上的男子。
淮若身上的囚服是干凈的,額旁也未有凌亂的發絲。
足見這人神智清醒,還有些潔癖。
“你來做什么?”淮若用一種厭惡的口氣道。
“看你呀,不然能來做什么?”長幸笑笑。
淮若這次沒有反駁,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小漁她還好么?”
“還好,救回來了。”梁貞替長幸說。
主要她覺得這淮若真的挺可憐的。
說完,她就順著窄窗光線垂落的角度,仔細打量著這個叫淮若的男子。
他面色蒼白,卻劍眉高挑,星目清透,連薄紅的唇角都揚起好看的弧度。
可謂是少有的帶著俠氣的美男子。
再看看長幸,斯文秀氣的五官,溫和挑不出毛病的笑容,渾身透露著文氣,還多了些天生的高貴之感。
這倆人互換臉才對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淮若是不會武功的,可他偏偏生了張很會武功的臉。
而長幸,武功那么高強,偏偏生了張書生臉。
真是……她搖搖頭。
“長幸,對不起,我不該傷你。”淮若意料之外的道歉,讓兩個聽者都是一臉懵。
“兄長,你不必道歉,我沒怪你。”
淮若搖頭,看向這個小自己兩歲的男子,“是我的不甘心讓我失去了理智,做下了這么可笑的舉止。”
“本來,我以為自己終會得償所愿,沒想到只是我一人的一廂情愿。”
“我走后到底發生了什么?”長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