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頭異獸的兩個頭顱被扭的如同兩個互不服氣的斗雞眼正在彼此的盯著一個樣,感覺異常古怪好笑。
然而本來滿是兇殘暴力的目光此刻已然變成了恐懼和不甘心,一種極為復雜的情緒讓此刻的雙頭異獸的眼神變得極為扭曲。
它本是一只普通的鱗甲異獸所生,但是與眾不同的是它有別于所有的同族擁有兩顆頭顱,天生怪異的他被族群定為異類。
原本首領是要咬死這只雙頭的怪物,但是在它父母的全力保護下很幸運它活了下來。
雙頭異獸的父親是族群里僅次于首領的勇士,也是狩獵隊伍中的強者在。在父親的極力袒護下,這只族群中的‘怪物’得以安全成長。
但是好景不長雙頭異獸出生后不久族群便遭到入侵,?那是一場慘烈的戰爭。
雙頭異獸的族群失去了很多的‘勇士’,其中便有它的父親,實力大損的族群不得不選擇遷移。
此時失去了父親庇護的雙頭異獸便被首領選擇無情的拋棄,即便是母親的全力袒護也無濟于事。失去了父親的抗衡只有母親的情況下首領完全可以決定雙頭異獸的生死,沒有當場咬死它而是選擇在遷徙時拋棄驅逐它依然是對它戰死的父親的尊重。
出身不足一月的雙頭異獸便被整個族群無情的拋棄,而它的母親也只能在族群首領不斷的驅趕下隨著族群遠走遷徙。
悲鳴和絕望中雙頭異獸看著被首領不斷驅趕下的母親和不斷遠離的族群,心中只有絕望和痛苦。的哀嚎悲鳴也無濟于事。
年幼的身體向著不斷遠去的族群奔跑,然而并沒有任何的作用。他的身體內太過于幼小,兩顆頭顱對于這個弱小的身體來說是一種巨大的負擔。它只能看著族群和被夾雜在族群中央的母親逐漸消失在遠方。
它知道他的母親不會回來找它的,因為在遷徙的途中一旦首領發現有任何的成員私自離開了隊伍那么首領就會毫不猶豫的把離開者殺死。即便是它的母親希望離開族群回來找它,但是被族群團團包圍中的母親也根本無法脫身。
雙頭異獸幼小的身體卻擁有著遠超成年族類的智慧,兩顆頭顱帶來的好處遠遠大于帶來的弊端。年幼之時它就明白了自己的與眾不同,也很了解生存的道理。那些知識和智慧就如同出生之前就早早的被刻在腦子里。
為了保護自己它從不與族中的其它幼崽玩耍,更是時刻不離母親的身邊。即便是母親去拉屎撒尿也要跟在她的腿邊,因為它知道時時刻刻都有可能沖出來一只同類把它咬死。這也是為什么它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悲痛中的它清晰的知道此刻的森林對它而言無比的危險,鳴叫和游蕩對它而言只能帶來死亡和毀滅。
來自生物的本能告訴它,此時只能壓下心中一切悲痛的念頭和對與回到母親身邊的渴望。
躲藏隱蔽,小心翼翼的鉆進灌木從中。爬伏觀察,聆聽變得安靜的森林。
一個弱小的身影開始了他的煉獄級別的冒險之旅。
餓了吃草根樹葉,偶爾遇到一兩只在灌木從中筑巢的蟲子便是神明賜予的美餐。
渴了喝露水草汁,有時能找到一兩個可以吃的漿果已然是來自天神的饋贈。
無論是多么的艱難活下去成為了它唯一的信念。
時間一日日的過去,這小家伙很是幸運。他沒被活活的餓死,也沒有被別的異獸捉到殺死。一半的功勞來自于自己小心謹慎的躲藏,一半的功勞卻要‘感謝’襲擊自己部落的異獸群。
這些入侵者在雙頭異獸原本的族群走后不久就占領了這里,它們開了對這片新領地的肅清。入侵者和雙頭異獸原本的族群不同的是新來的這群異獸有著極強的入侵意識和對領地絕對的控制欲望,稍微大一些的異獸或者是有著極小威脅的異獸都會被這群家伙殺死或者驅趕出它們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