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的萬象蜃界，此時，更應該被叫做惡魔蜃界才對。

惡魔之手加萬象蜃界這個組合，比王野其它技能加萬象蜃界的組合，都要來的特別。

.在惡魔之手的加持下，全新的惡魔蜃界，有著不同于原本的質變......

......

肉眼可見，被蜃界覆蓋的小巷，正在漸變中被更換。

地面，墻壁，夜空......凡是被蜃界包裹的地方，都被紅色蠕動的肉芽所取代。

這些肉芽好像是從各個地方生長出來的一般。

就連周一帆腳下，都有肉芽生出，它們看起來極其惡心，深紅的顏色，帶有一種特別的油膩感。

周一帆很清楚就能感覺到腳下的柔軟，這柔軟讓他有些腿軟，甚至是讓他站立不穩。

然而，即使感覺中站立不穩，但周一帆卻還是身體僵硬著站在原地。

他能感受到了四周對他存在的惡意，而這由惡魔蜃界轉化而來的惡意，也是周一帆第一次見到的東西。

周一帆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道法的演化，就算他所知最邪惡的道法，也絕對不會演化出如此惡心的東西。

如此，王野的來歷，在周一帆眼中就變得更加神秘起來。

愣神不是一個好習慣，何況是在對戰之時愣神。

就在周一帆愣神的這一會兒功夫，他腳下的肉芽，已經覆蓋著他的雙腳向上蔓延攀爬起來。

也是在周一帆回過神來的一刻，他才感覺到了腿上的不對勁。

低頭看去。

看到肉芽在自己腿上攀爬的景象，本來周一帆就汗毛豎起，此時他更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本瞪大的眼睛，更是瞪得溜圓。

“躲開......”

這一刻，周一帆心中所想，完全就是他下意識的反應。

他想掙脫腿上的肉芽。

然而，肉芽的韌性超出了他的認知。

因為腿軟，所以周一帆雙腿發力時候，本就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此，掙扎無果，周一帆依然站在原地，只能看著肉芽在自己身上蔓延。

無法掙脫，事實上，就算是掙脫了，四周也沒有周一帆的落腳之地。

然而，精神緊繃到極致，周一帆并未想到這么多。

他大腦急速的轉動起來，對著腳下的肉芽，他彎腰伸手，就要將其扯去。

與其他道法流派不同，凝魂道雖然可以收鬼，但卻沒有太多對人的術法手段。

這一脈，對人能使用的攻擊術法，只有一種馭鬼術。

可馭鬼術的根源卻是駕馭鬼物，所以說它是攻擊手段還有些不太恰當，因為它是駕馭鬼物進行間接攻擊，做出攻擊的也只是鬼物本身。

本就沒想過與人爭斗，所以，雖然周一帆懂得馭鬼術，但他卻從未修煉過。

畢竟，馭鬼術也需要鬼物來煉制，更需要鬼物來培養。

只是修煉凝魂道就已經讓周一帆有些疲軟，他沒有更多的精力和資源，再去培養一只鬼物。

說白了，其實這不過就是一個取舍問題。

更強的戰斗力和更強的境界，顯然，周一帆選擇了后者。

然而，不管怎么說，這一刻，周一帆都有些后悔了。

雖然境界更高，他的自然壽命就會更多，但此時這種情況，再多的壽命又有何用？

“身以煉魂，鬼為護法......”

就在這危機關頭，周一帆突然就想起了自己還小的時候，師傅教給自己的話。

當時他并未太過在意，甚至就連修煉有成之后，他都沒有在意過。

但此時，周一帆卻突然有些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身以煉魂，鬼以護法。”

表情有些呆滯，周一帆小聲的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