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黑著臉看著紀懷清換了號碼發(fā)過來的一堆短信,她就把手機擺在那里,隨便手機嗡嗡嗡的震個不停,自己則拉著紀懷玉一起上了跳舞機蹦噠。
林以豪刷著平板上的視屏,偶爾抬頭看看歡樂斗舞的兩個人,再往嘴里塞一把爆米花,好不舒適。
紀恒遠洗完澡出來,開了一瓶酒坐到沙發(fā)上,看著紀懷玉和林向北節(jié)奏感都不錯,蹦的挺高興,也就沒管。
視線瞥到林向北不停震動的手機上,未署名短信九十九條未讀,最新一條就是,“他是不是要挾你了,阿北!”
紀恒遠不動聲色,紀懷清不敢直接來問他,倒是會變著法子糾纏林向北。
“你回我啊,阿北!我小叔到底把你怎么樣了!”
“你怎么可以不理我!”
“我們不是說好要做最好的朋友嗎?”
“你到底什么時候回學校,我真的好多話要跟你說。”
“你不要相信我小叔的話,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今天務(wù)必要回我信息,不然我明天也會換號碼繼續(xù)找你!”
紀恒遠一杯小酒喝完,看著什么都不知道跳的正起勁的林向北,用自己手機撥通了手機里紀懷清的電話,“我不是好人?”
紀懷玉那邊啪嗒一聲不知道摔碎了什么,“小……小叔?”
紀恒遠掛了電話,看著林向北的手機果然沒了動靜,他把紀懷清的騷擾信息刪了個一干二凈,然后拉黑,再把手機放回桌子上。
林以豪抱著抱枕慢慢的靠過去,隔著他自以為的安全距離坐穩(wěn),才開口問紀恒遠,“你拿我哥手機干嘛?”
“清蒼蠅。”紀恒遠陰沉的說著,側(cè)頭看林以豪一眼,林以豪立馬嗖嗖嗖的后退好遠,然后強行鎮(zhèn)定的站起身,倒了杯水就上樓去了。
紀懷玉回頭看著小叔的酒已經(jīng)過半,立馬跟林向北叫停,“看你都滿頭汗了,休息吧,喝點酒睡覺。”
紀懷玉去取了酒杯,林向北自覺地坐到紀恒遠對面,接過紀懷玉遞過的杯子又放下,紀恒遠點點頭,把她的手機遞給她,“你要不要洗頭?”
紀懷玉聽了剛喝進喉嚨里的酒,像喝了沙子一樣,立馬猛烈咳嗽起來,他不就是不在幾天,這倆人的關(guān)系,也突飛猛進的太快了吧,小叔你說好的潔癖和高冷呢?
林向北接過手機撇了一眼,上面那些煩人的信息果然都不見了,她擦了擦汗,“好呀。”
林向北和阿姨郁悶的把別墅翻了個遍,最終她自己抱了沙發(fā)的毛毯去了書房,也是,紀恒遠這種獨居了五六年的男人,平時跟朋友也不約在家里,他自己一個房間就占了快一層,夠為所欲為的,她找不到多余的被子和房間也是正常的。
林向北啪的推開書房的門,紀恒遠抬頭看她一眼,“去我房里睡,這里涼。”
林向北頭大的瞇了瞇眼睛,她能直接告訴他,她只想回家自己待著思考下人生嗎?
“沒事,我頂?shù)淖 !?
裹著毛毯的林向北被紀恒遠丟到床上,林向北絕望的往被子里一鉆,她就知道,紀恒遠這個人從來都只有別人聽他話的份,基本上沒有什么回絕的機會。要不是他真的只當她是個男孩子,而且上輩子到這輩子他也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她打死不能睡在這里的。
反正,床那么大,她離他遠點就好了。
明天,她一定要想辦法讓紀懷玉自愿回他自己的別墅去,不能讓他賴在紀恒遠這里了,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只能委屈他了。
鬧鐘一響,林向北蹭了蹭被子,觸感明顯與平時不同,睜開眼左右看了一下,對上紀恒遠深不見底的眼眸,林向北立馬裝作沒清醒的樣子,卷著被子咕嚕嚕的滾到一邊,直到一下沒收住滾到地上,她干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后一臉懵的就被紀恒遠丟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