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墻黑瓦的園林,假山石塊樣樣看著逼真自然,空地里上面還養好了好些多肉、小花、苔蘚、蕨類,兩米多深的池塘里,紀恒遠叫人送來的魚正在里邊游的歡快,林向北和自家的幾只貓坐在那里,都覺得這魚啊,怎么看都是頂好看的。
“老板,武館的開館儀式,你真的不去嗎?”褚良復問著,林向北回過頭笑了笑,“不去,真沒有看魚有意思,開館的流程我看過了,還算有新意,你們別出差錯就行。”
“不就是數尾鯉魚,我也叫人尋來送您就是了。”
“小的一尾五萬,大的一尾二十五萬,你確定你要送我?”
“是我唐突了,老板。”
這哪是一般魚啊,這就是會游動的金錢!
這送禮的人,真是豪氣,為逗小老板開心也是用了心的,他情不自禁的在心算魚的數目,林向北已經念叨著,開始給魚取名字。
魚游開了,園林也太大了,這打通了能流動水的地方,連起來就像帶湖的河,跟著走廊走也要十幾分鐘才走完,況且林向北自己也分不清給哪條魚起了名,哪條魚誰還沒起名。
林向北惆悵的鼓著腮幫子,輕輕拍了拍懷里慵懶的貓,“胖橘兒啊,到底我哥是我釣的大魚,還是我才是被釣走的那條魚?搞不懂,搞不懂~”
林向北起身,看褚良數的入神,好笑的拍拍他的肩膀,“我去畫錦鯉圖了,一個多月還來得及,開館當天應該能送到,保武館鴻運滿堂。”
褚良回頭看看林向北的背影,小老板永遠一副清澈明朗、自得其樂的樣子,如果可以,他愿為小老板守得住這份灑脫和自由。
因為紀恒遠對沈家撒了手,紀懷清消停了好些天沒在林向北面前出現,不知道這次紀懷清的刀會捅向誰,是他那個垂垂老矣收高利貸的外公,還是看似云淡風輕不管世事的紀老爺子,又或是此刻他根本無疑是以卵擊石的紀恒遠,不過對他來說最便捷且省事的方式,還是想她這頭肥羊,回心轉意吧。
說起來,這是第幾次收到沈姨送來的禮物了,上次、上上次送過來的還丟在物業那里,擺明的黃鼠狼給雞拜年,“王叔,下次這個人再送過來東西,就退回去給他,他不肯要你拿著也行,但是我的話你要帶到,我不需要這些東西。”
林向北拿到剛發的月度測試的成績單時,陳嵐的座位直接調離了她十幾位的后面,班長霍然反而因為成績進步直接變成了她的同桌。
“你好啊,年級第一名~”霍然把書搬過來就跟林向北握了個手,林向北看著他志氣滿滿的樣子只是伸出拳頭,“你是來挑戰我的嗎?”
霍然立馬握手成拳,輕輕碰了一下,“哪里哪里,只是深表榮幸~”
“下午放學一起打球~”林向北丹鳳眼好看的瞇起,倒是個順眼的酷酷小男孩,比紀懷清那種愛耍憂郁的心機y好相處多了。
男女學霸有愛戀之間的流言在無聊枯燥的高中生活里總是傳得最快的,純粹文學交流的兩個人就算聽到什么也只是笑笑搖搖頭,聽到紀懷清耳里卻變了味。
“霍家那小子覬覦阿北?!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紀懷清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陳嵐嚇得一哆嗦,聲音怯弱,“你不是不想見我嗎?”
每次,都是因為林向北,紀懷清才會聯系她,他根本就不是喜歡她,他的眼里也只有林向北,陳嵐清楚的。
“你走吧!記得把他們的動態發給我!”紀懷清說著,把沒喝完的可樂往餐盤里一倒,“不然你知道后果。”
陳嵐看著手上的淤青,他跟剛認識的時候態度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只要她沒有利用價值就會被踢開,不服從就會被他要挾。
陳嵐無數次后悔,為什么當初林向北給她選擇的時候,她選了這個暴怒無常的皇帝!
當紀懷清帶著他的豬朋友狗出現在籃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