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懷清笑了一下,對著一個警察開了一槍,“跟不跟我走?”
林向北恐懼的看著那個警察倒下,“不要!”
紀懷清依舊笑得溫柔,又是兩槍開出去,“他們的命在你手上,阿北,跟不跟我走!”
林向北全身顫抖著,剛邁出第一步,清歲的槍已經抵在林向北的額頭上,“放下你手里的槍,紀懷清,不然我打死他!”
“你是紀恒遠的人?那你就不會開槍。”紀懷清無所謂的說著,又連發三槍打倒撲過來的人,“你覺著我是嚇大的?”
耳邊響起槍支機械咔噠的聲響,林向北愣住了,清歲什么意思?
“跟了恒遠少爺十年,頭次看見可以威脅他的東西,我是不是該一槍殺了她,讓主子長痛不如短痛,永遠高枕無憂?”清歲說著,拉著林向北往后退,看紀懷清慌了要追,“您可想好了,我這手一抖,這輩子您都看不見他了。”
“不可能!”紀懷清舉起槍,朝著清歲毫不猶豫的開槍,“誰都別想再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林向北下意識的擋在清歲身前,清歲剛才是在詐紀懷清,雖然失敗了,但這是紀恒遠的人,不能讓他因為自己而死,況且上輩子,清歲也曾多次把她從垂死的邊緣拉回來。
“阿北!”紀懷清叫的撕心裂肺,卜村西死命扯著他,“該走了,再這么拖拖拉拉,紀恒遠和警方的主力就到了!”
“我要打死那個王八蛋!靠!阿北!去把阿北給我帶回來!”紀懷清叫著,卜村西直接給他敲暈,讓人架著他上了直升飛機,“快走!”
林向北痛的呼吸都無法暢順,她看著清歲擔心壞了的臉,“沒事,不就是兩邊肩膀都廢了……不能自己吃飯了要你主子給我喂飯而已,有什么好擔心的……咳咳咳咳……啊,真,他,媽,疼,啊!”
“不要說話了,林少爺!”清歲捂著林向北的傷口,都什么時候了,自己都滿身傷,還想著怎么保護他這個一米八七的他,還那樣子開玩笑來反諷他剛剛演戲的話!
林向北無所謂的笑,“如果我就這么死了,麻煩你告訴我哥,我這輩子真的太高興能遇見他了……”
“求您不要再說了,你要活下來!你一定要活下來!”清歲徘徊著,等了半個多小時,紀恒遠和警方的主力終于到了,他拼命的朝著紀恒遠招手,“快,林少爺在這里,救他!”
紀恒遠整個人都是用跑的,病號服上血跡一片一片的,那個瘦削的身影躺在地上扎得他心好痛。
整整兩天,紀恒遠都沒睡,范晟不敢勸,只是把水和食物送進去,紀懷玉和方文熙過來勸,都反而被他勸走了。
方以豪怯生生的坐到他旁邊,“沈家那條死路,哥哥替我熬過了。”
紀恒遠直起身子靠在椅子上,他如果被林向北拖出沈家,已然被紀懷清血洗了,“你想從軍,就去。我會找人訓練你,讓你一切指標都跟得上招收的標準。你親生父親,我也已經找到了,是個小官,他自你母親之后沒有娶任何女子,你去他那里掛戶,政審也算過得去。”
方以豪愣了愣,親生父親這個,他原先從來沒有想過,“我想等哥哥醒了再去。”
“你也回去,有消息我通知你們。”
紀恒遠握住林向北的手,聽見清歲描述紀懷清殺人逼林向北就范,林向北渾身顫抖崩潰叫紀懷清住手然后差點被脅迫的情形,心里就痛到極點。
他善良的小可愛,怎么還經歷了這些,每次都又痛又傷的,真的太叫他心疼了。
陳鴻的余黨已然清絞完成,沈家的勢力也一夜之間煙消云散,褚家把余下的沈家勢力一并吞了,他也不管。
醒過來吧,如若沒有你,只覺余生可悲又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