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讓慕楚楚先上車,褚良低頭在她耳邊耳語一陣,林向北雙眼直視前方,突然甩了一下手,手里的礦泉水瓶正中垃圾桶,“給我訂機票,要最快的!”
褚良拉住她,“不成,我也要去!”
林向北甩開他,“我誰也不帶!”
褚良皺眉,“就不該告訴你,太危險了!”
林向北一下子轉(zhuǎn)身,敲了敲車窗,“梁叔,送楚楚回去,跟我媽說我要去紀先生那里住一個禮拜。楚楚,幫我請一個禮拜的假,我有事,老師那里你想辦法!”
看著自家的車子遠去,林向北才上了褚良的車,“我早就辦好了各地的簽證,你以為我在等什么?你是獨子!”
“我說了我會護著老板,您卻一直對我排外!您不是方夫人唯一的希望嗎?為什么就不能冷靜下來想一想!我是什么心情,您母親會是什么心情!”
因為我不想你再因為我而死,也不想你再遭紀懷清的毒手!
但是她,說不出來。
復(fù)仇,她是帶著必死的決心的,她不希望除了她,有任何別的傷亡。
“送我回家,把沈家那個人關(guān)幾天,就放了吧。他只負責(zé)替沈娟娟拿藥,寄快遞,別的一無所知。就算我去,沈娟娟沒收到回復(fù),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察覺了,我去只會撲空。”
褚良松口氣,把她送到家門口,看著她進門,又守了個半小時,才返回武館。
褚良一走,整理好行李的林向北就約了專車,路上花大價錢買了票,給紀恒遠發(fā)信息,告訴他因為月考要到了,這一周都不會去看他才算安排妥當(dāng),一個人不聲不響的到了機場。
等到了半夜兩點,進了頭等艙,飛機直飛了11個小時,安和時間的下午一點,巴黎才早上的7點,所以因為這個時差,沈娟娟此刻,應(yīng)該毫無察覺。
她可不是一個會因為生活地方變了,就會放低生活要求的人,也許紀懷清會讓她低調(diào),她也依舊會我行我素,保持過去那種奢靡高調(diào),上輩子,因為她這種高調(diào),紀懷清吃了多少次苦頭?著實豬隊友!
林向北帶著黑色的厚鴨舌帽,穿著中厚的風(fēng)衣,背包并不大,操著一口地道的英式英文,又帶著黑色厚鴨舌帽,就像尋常的留學(xué)生。
下了出租車,按著地址找到了沈娟娟所在的小區(qū)和門牌號,按了許久門鈴,一點動靜都沒有。
林向北皺眉,抬頭觀察四周,處處安靜的很,這又是近城區(qū)的郊外,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特別的攝像頭,她回頭,一腳把門踹開,一身是血的沈娟娟躺在沙發(fā)上,眼睛瞪得奇大,胸口上插著一把尖刀。
還是來晚了嗎?
屋里沒有暖氣,林向北走進去,沈娟娟居然還有死,周圍沒有任何搏斗的痕跡,沈娟娟那些奢侈的金銀首飾都堆在桌子上,顯然是熟人做的。
“只要你告訴我,紀懷清在哪里,我就送你去醫(yī)院?!?
沈娟娟笑著微微搖頭,眼淚流出來,嘴張開卻沒有聲音,林向北就那樣靜靜又漠然的看著她,“他都不信你,你是他親媽啊,他都這樣下手,你認命?”
“那也……不會告訴……你,喝呵……呵呵呵,送醫(yī)院?來……來不及了……”
林向北看著她瞳孔慢慢擴散,轉(zhuǎn)身就走。
紀懷清到底在安和還有多少眼線,她到法國又是否在他的預(yù)計之內(nèi)?
如果,他再次劫持她,自己能殺了他或者同歸于盡的概率到底多大?
林向北坐上公交車,任由自己放空,到了市區(qū)選了家咖啡店,點了咖啡和面包,她在等,跟蹤她的人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