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看著越來越接近的日期犯了難,紀恒遠天天當她真的殘廢了一般的守著,怕極了她一個想不開又搞消失,她都沒有逮到能自己溜出去的機會。
軟磨硬磨了個半小時,紀恒遠終于同意下樓給她買零食,他一走,慕楚楚就快速溜進來,兩個人抱在一起,差點都激動哭了。
她這盼星星盼月亮的半個月,楚楚再不來,她就要血流成河,自行暴露自己的秘密了。
上輩子紀恒遠知道她是女生,這輩子完全不知道,誰知道貿然暴露會走什么后果。
過了一會,慕楚楚放開她,立馬半跪在病床上,慌慌張張的往枕頭里猛塞東西,一邊塞一邊滿臉通紅,塞完拍一下枕頭確認不會被發(fā)現(xiàn),松一口氣又驚呼一聲,林向北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怎么了?怎么了?”
“誒呀,我忘記給你帶紅糖了,也沒有拿暖水袋!”
“不打緊不打緊,最重要的到了就行,好啦,你趕緊回去吃飯吧,不用擔心我我再躺一個來月應該可以出院了!”
門打開,紀恒遠提著零食走進來,林向北剛好扶著慕楚楚成功下地,兩孩子神色慌張,一看就是怕極他中途回來,像做了背著他不在,兩人偷偷摸摸做了什么交易一樣。
慕楚楚立馬彈開,接收到林向北讓她快溜的手勢,“我……我給向北送練習冊……我低血糖她扶我一下!紀先生別……別誤會!我先走了!”
慕楚楚硬著頭皮挪步子,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叫他別誤會,求生的直覺告訴她這樣會死的不那么慘!經過紀恒遠身邊,慕楚楚都感覺自己要被盯透了一樣,心一橫閉著眼睛強行這么鎮(zhèn)定、回頭,“向北你要聽醫(yī)生的話,同學們都很想念你,一定要聽醫(yī)生的話噢!”
看著紀恒遠明顯平和些許,慕楚楚依舊雞皮疙瘩豎起,快步走了出去,啊,向北你自求多福吧,我盡力了……
看他一言不發(fā),又陰沉著臉,林向北撓撓頭,看著那袋零食被無情的拋到床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場,“楚楚就是給送個練習冊,她又擔心我,朋友間看望一下很正常嘛,本來就怕你兇她,才讓她偷偷來的。”
林向北艱難的夠到自己的零食,咬開那個少女感明星代言的酸梅,拿了一顆,“誒,好酸啊,怎么那么酸?這個醋是整壇子倒進去了吧?哥哥買的什么梅子啊,這空氣都是酸味,我去開窗透透氣。”
她捏著梅子,偷摸下床,剛要成功摸到門把手,紀恒遠已經貼近她,她無奈的抬頭,脾氣突然就上來了,“我是真的要悶壞了,你能不能放松一點,我不會再去冒險了,我也不會在空氣里羽化掉的,我也不會移情別戀的,你不要再亂想了,行不行?”
林向北果斷開門,回頭看他想拉她手又怕她不高興的猶疑著,她又心疼起來,但就是狠下心沒理他,自顧自往外走。
剛好路過的清歲,正好看見紀總小心翼翼跟在根本不看路、忙著往嘴里塞東西的林向北后面的場面,紀總真是唯恐他的心頭肉摔了。
看來多天的數(shù)落,紀總也是開竅了~
明白自己先前到底有多過過分了~
林少爺不用感謝我,我們全體同仁會全力協(xié)助你倆白頭到老!
林向北打個噴嚏,她疑惑的揉揉鼻子,到底又是哪個在她背后偷偷打她小主意呢?
紀恒遠直接風衣拉開,把她整個人包在風衣里,趁她動彈不得親昵的親親她的頭,“回去吧,你穿的太單薄,病房應該不酸了。”
林向北被他逗的笑出聲,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接下這個梗,還說的那樣自然。她反手攀住他的脖子,真的好溫暖啊,跟暖爐一樣,“好像,已經被你寵壞了,回不了頭了。”
紀恒遠抓住她作怪的手放回去,重新整理風衣把她裹緊,跟著她的小步伐走的搖搖晃晃,像只帶崽的笨拙企鵝。
衛(wèi)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