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走回去坐下,全場都安靜下來,氣氛壓抑得可怕,其木格都忘了哭,完全被嚇住了,這個人兇得可怕,比阿爸雷霆暴怒的時候還要可怕,好像隨便跺一跺腳,這偌大的蒙古包都要塌下來一樣。
岸妍深呼吸一口氣,把其木格拉到身后,低聲呵斥她,“別鬧了,你想讓你阿爸更難堪嗎?你家那點家產算什么,人家能買下全草原的牛羊馬,你懂嗎?!”
“可是,我不想嫁給烏力吉!”
紀恒遠沉著臉放下手里的杯子,那日松賠了個笑臉,女兒的心愿打她自小他都是能滿足就滿足的,如果這林先生也和女兒有些情感,倒也不是不能退了和烏力吉一家的婚約,不然女兒到時候肯定朝著鬧著要去找這個林先生。只是現在這情況,到底太為難了些,“孩子不懂事,紀先生請多多擔待些。”
“我只會擔待我弟弟,其他人我不管。”紀恒遠把林向北拖到旁邊,“這孩子就好在太懂事,心也柔軟善良,不忍心拒絕別人的好意。”
懂事?柔軟?善良?
常委雄想起早上飛過來的那把刀,那小子肆無忌憚的壞笑,囂張的威迫他爺爺那個不可一世樣子,叫他跳了一天白癡舞蹈,這還叫還不忍心拒絕別人的好意?這種人他會嗎?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那日松沉吟著坐下,不敢看紀恒遠的臉,眼睛只能盯著紀恒遠修長的手,“小孩子的事,哪里說得準啊。”
明眼人都感受到那日松的冒險,一把年紀為了女兒也是拉下了臉。
紀恒遠臉色沒變冷笑起來,捏著杯子的手一下子收緊,林向北心中警鈴再次響起,抓住他桌子下的手,“可我已經有愛的人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說的比較準,我喜歡其木格,但是只是普通朋友的喜歡,我不可能會愛她,我心里已經住人了。”
范晟松口氣,心里給林向北吶喊,保持住這個狀態啊林少爺,不能慌,滅火這種事情,你最在行了!加油!
“你愛的人是誰?怎么可能,你也還那么年輕,你肯定是在騙我!”
那日松和岸妍回頭看像要崩潰的木格其,那日松徹底閉嘴了,看那位紀先生的表情,要不是林先生攔著,紀先生就差沒直接戳著他的臉告訴他,別讓你女兒來黏著我弟弟了。
林向北撓撓頭,這小姑娘固執到了異常難搞的地步,“我單獨和她談談?這事總要解決啊,咱對一小姑娘,也不能直接來硬的不是?”
紀恒遠沒反應,林向北皺眉,俯身在他耳朵旁邊,“信我,我絕對能勸退她,你不要因為這個生氣好不好?晚上我好好補償你啊~隨便你怎么樣都可以啊~”
不就是抱抱就會滅火的紀寶寶,耐心好好哄哄應該就行了。
紀恒遠深深看她一眼,林向北心里突然有點發毛的時候,他收回眼神,“嗯。”
那日松剛要站起來,林向北橫他一眼,那日松坐回去,罷了,說不定人家真能讓自家那個丫頭聽話。
林向北走到木格其面前兩三米的地方,木格其要摔了似的也不攙扶,“找個地方單獨說,你得搞清楚,你現在你自己是個什么情況。”
出了蒙古包,風吹的林向北有點頭疼,她拽著木格其,“你啊,害死我了,快點找個沒人的地方,咱倆密談一下,我跟你講,我真的是有原因的,你千萬不要喜歡我,我有你絕對不能愛上我的理由。”
林向北碎碎念著,把滿眼都是小星星的木格其拽進沒人的蒙古包,拿繩子把厚門簾纏緊,再三確認外面人進不來,突然就開始脫掉外套,折騰了五六分鐘,只剩那件單薄的睡衣,木格其經歷了詫異、震驚、害羞、臉紅發燙心跳加速、難為情,都沒等其木格做好心理建設,林向北直接把那間單薄的睡衣脫掉,“看明白了嗎?我是女的!”
木格其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