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恒遠拿起許久沒碰過的雪茄,車窗落下,“除了常委雄,不用留活口?!?
這一路伏擊也有,阻隔的陷阱也有,但是比起真的從刀口和槍口上回來的衛九和范晟,那些人明顯不夠看,衛九有條不絮的部署、一路過關斬將,紀恒遠卻越等越不耐煩,即使范晟他們的動作已然很干脆利落。
半個小時后,搜尋一番的人回來,“目前還沒找到林少爺和常委雄,應該是有什么密室之類的。”
紀恒遠揮揮手,范晟把顫顫巍巍的常德勝和他身后一票家人拉出來,紀恒遠也不管他們怎么哭怎么求饒,這些人在他眼里比不上小家伙半根手指頭的重要,“想活命就把常委雄喊出來。”
一群人圍著那座院落咿呀哭喊起來,常德勝唯恐自己的聲音不夠大,還跟范晟求了擴音器,一口一個乖孫,苦口良心的勸常委雄回頭是岸,又一口一個龜孫的罵他不能那么狠心,別把全家人的命一起帶走。
紀恒遠焦躁的又等了半個小時,范晟他們依舊沒有尋到密室的開關設置,但是摸索到了大概的方位,可以試試小定點爆破。
這邊的林向北微微清醒,看著在監控線路前泣不成聲,捏著拳頭青筋暴起、情緒幾乎到崩潰邊緣的常委雄,她慢慢的坐起來,盯著視屏畫面看了一會,算是了解了些狀況,常氏一家哭哭啼啼看起來尤其可憐,也是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常氏無視法規到處建房產、做美食城、拉攏官員、洗錢、豪取搶奪諸如此類的事情也屢見不鮮,清算這種人,紀恒遠并不會手下留情,甚至熟稔得很,這憨憨還把她拿來開刀,就算紀老爺子要保他們也沒用。
只是,這常委雄雖然憨了些,但是發起狠來也屬實夠狠,到底也算是個霸,難保他不拿她來魚死網破的最后掙扎。
打量四周,目光落在旋轉樓梯上,周圍的陌生氣息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的感覺,應該是范晟和衛九他們到了。
她剛想挪動,卻發現腿叫被捆的太久開始發麻,不久之后就會開始抽筋,她強行忍著不適,試圖不發出任何聲響靠近樓梯,屏幕前面的常委雄突然陰深深的回頭。
“你讓紀恒遠過來!”
“不可能?!?
常委雄按下她電話撥號給紀恒遠,“把我爺爺放了!”
“房里有炸藥!有汽油,紀恒遠你別過來!”林向北叫完,常委雄一腳狠狠踹過來,林向北撞到墻上悶哼一聲,吐一口酸水,“他不會過來的,你死心吧,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而已。當然最好的結果,就是用我跟你爺爺換?!?
常委雄放下手機,陰霾著臉走過去,一拳接一拳打在她小腹上,“賤人!賤人!你個賤人!”
“沒必要魚死網破嘛,放了我,你一家都有活路,咳咳咳”
林向北不怎么清晰的聲音從電話里穿過來,范晟叫人停下做小范圍爆破的準備,沒有林少爺那一嗓子,這會應該就出事了。
紀恒遠下了車,“把常德勝推過去頂在門上,告訴他,他敢對向北怎么樣,我就對常德勝怎么樣,他給向北五拳,你們就給常德勝五拳。要是引了炸藥,就讓他全家陪著向北一起死!五分鐘不出來就送走他一個家人,十分鐘不出來那就送走兩個,讓他好好算算,自己有多少時間,這些人以后還要不要見面?!?
林向北嘴里開始發咸,流的血有點多,逐漸惡心起來,他們都停下來了,還沒有靠近這邊,這個人真的發狂點了火,也不會那么快波及到他們。
常委雄聽著范晟重復喊話,再看著挨了幾拳沒了半條命一樣的爺爺,沉默著,把林向北往水族箱的方向拖。
五分鐘過去了,常委雄的父親被拖走了,十分鐘過后,他母親和舅舅被拖走了,常委雄不斷擦眼淚擦汗,煩躁的在房間里走去,看林向北丹鳳眼瞇起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沖過來捏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