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恒遠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捏著雪茄,“還沒有消息?”
范晟看著外面整裝待發的眾人,“尚且沒有。”
從他們落地緬南,周圍就一直有人守著,配備的人手也一直在往外鋪開,只是布置到如此細密,林少爺還是被偷走了他們也沒追上,這會,連龔特助都沒了消息,紀總那么煩躁,不完全沒道理。
陳旭川這個變數,產生他們最不想看到的突變。
“對方接應的人都換了,這里就是座空別墅,暗道可以去的方向,太多。”
“那就把整個緬南翻過來。”
范晟走出去,瞬間被外面的炙熱包裹,火烤一般,那陽光猛烈得怕是要把人蛻層皮。
外面的直升飛機正好落地,衛九站在場地中央做部署,一波波的人齊步跑過地面似乎都微微震動起來,這樣大規模的行動很久沒有試過了,不過丟的不是什么阿貓阿狗,而是紀總的心肝寶貝弟弟林少爺!
范晟掂量掂量手里的武器有些發沉,拋給衛九自己另外選了一款,“要讓他們嘗嘗惹怒我們的后果。”
這邊安心開酒宴的陳旭川推開靠近她的侍女,“你剛說什么?”
那侍女誠惶誠恐的跪在那里,“龔龔承弈跑了。”
陳旭川瞇了瞇眼,一幅醉醺醺的樣子,繼續給她叔叔陳汝凡倒酒,“不是大事,叔父,再喝幾杯,他跑不遠的!”
陳汝凡一拍桌子,“那怎么行,這人非常了得啊,我去去就回。”
“說了讓你陪我喝酒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坐這!”陳旭川啪的一下,一把長刀插在桌上,全場安靜下來,那刀隔著陳汝凡的手就那么半厘米的位置,“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必須給我盡興!”
陳汝凡手微微抖著舉起酒杯,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已經夠了,再喝您就要醉了!”
“我沒醉,也沒有犯糊涂!”陳旭川起身笑得嬌媚邪氣,把長刀拔起來收回刀鞘里,紅色的紗衣外套隨著她回座的身形一飄一抖,她沉著臉高高在上的盯著在座的牛鬼蛇神,渾身彌漫著詭秘的殺氣,“換酒,要最烈的那種,我沒喝夠之前誰也不許走,除非他想現在就死。”
氣氛凝住了一樣,陳旭川揚揚手,“愣著做什么,繼續唱,繼續跳!找你們來玩的,不是找你們來比深沉的。”
期間,不斷有人上前俯首過后在她耳邊匯報秘密消息,她只是笑著,慵懶的點頭,座下的各家貴族權勢慢慢的越發緊張起來,交頭接耳之間,轟鳴聲和轟炸聲突然響起,陳旭川眉毛一挑,無視宮殿被轟炸的滾滾灰塵,倒了碗酒喝下,總算來了!
看著他們慌張的站起來,有的爬進桌底,有的往外沖,有的往后堂跑,唯獨沒有任何人靠近她,除了身邊兩個一直在的侍女,其他的只顧著逃竄。
嘶叫聲哭喊聲四起,陳汝凡的人手不斷涌進來,把整座宮殿包圍的密密實實,陳汝凡得意的站在他的對面,“賢侄,你該醉了!”
陳旭川笑得輕狂,聲音里慢慢的彌漫出一股悲愴,她站起身,把刀拔出來,拿起槍,看著幾個圍上來世家貴族,“那我們來清算一下吧,看是你們贏還是我運氣好!”
不是他們里應外合,陳曦就不會丟!
就是這群兩幅面孔、道貌岸然只知道腐敗貪污的家伙一步步毀掉她的國家,害死她的父母,現在還要殺了她。
他們就想讓她死,無論如何都想讓她死。
陳旭川殺紅了眼,跟在身邊的侍女一路掩護著她往外沖,眼里淚水彌漫,這就是她們從小一起玩大的公主,稚嫩的肩膀承受了太多,命運卻從來沒有給她更多的饋贈。
此時打著赤腳穿著女裝的龔承弈正好攔在紀恒遠的車前,呼呼喘著氣,差點讓衛九一槍給擊殺了,紀恒遠皺眉,“怎么搞成這樣子?向北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