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朗越打越氣,干脆停下來,嗤笑一聲,“這就不是你被我的人,按在地上,狂毆出丑的那個時候了?”
“啊,你是在說你們二十個人暗算我那次嗎?”
這人可讓她好找啊,那會被他們打得手都折了,都已經整整過去九年了,她早就可以以一敵百了,早就不是那個陷入狼群的小羔羊。
“紀懷清都流亡了,你現在能指望誰?。亢茈y過吧,唯一的朋友都沒有了,不過……他真的是你唯一的朋友嗎?你該不會以為每次我打你,他都是恰好出現吧?哈哈哈哈,真可憐啊?!?
林向北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那都幾百年的陳年老事了?紀懷清盯上她本來就沒懷好意,她上輩子就過了這坎,這輩子就更加不可能會在乎,“你家是剛通網還是怎么的?”
“沒通網的是你吧?你大爺我,要回來安和了,你等著被我削吧!”花云朗轉身就走,痞得不可一世。
衛九走上前來,“林少,這人還能出現在你眼前,是個意外?!?
“噢?”林向北饒有興致的吐了個口香糖泡泡,果然是紀恒遠找人下的手啊,“你們紀總本來把他怎么的?”
“把花家清理出了安和,杜家老爺子舍不得閨女和外孫吃苦,過了兩年,趁著壽席,又偷偷把人從鄉下接過來了?!?
“就是快從位子上退下來的那位?”
“正是。”
“噢?!?
林向北走在前面不說話,紀恒遠快步跟上,“生氣了?”
“那樣的雜碎,我犯不著?!绷窒虮毙χ鴤阮^看他,她就是想一會過去再找茬而已,杜老爺子風光一世,佳績累累,怎么會有這么個外孫,外面撿來的吧?
她不動聲色的給錦夜發了條信息,要他把她要的照片給她送過來,就跟著紀恒遠一起進了包廂。
這回,林向北總算知道許莫西性子隨誰了,他媽媽那個戲精上身一樣的屬性和他爸寵妻寵到不行的樣子,許莫西遺傳了父母良好基因,性格這么奇奇怪怪,原來一點都不奇怪。
夫妻倆熱情得不行,紀恒遠不愛笑又不怎么說話,兩位老師和她母親也架不住許莫西他母親,一張就巴拉巴拉比誰都能嘮的嘴,場子稍微一冷,她就要頂起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應對著。
快要酒足飯飽,林向北起身,“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
紀恒遠看她出了包廂,朝著衛九點點頭,衛九立馬隔著不遠的位置跟著林向北,不用猜不用想,林少這會肯定是去找飯前在門口遇見的花云朗。
林向北整層逛完,趁著衛九躲到墻后,接住錦夜從電梯里遞出來的東西往懷里一塞,往寫著杜氏壽宴的大廳走去。
原來這花云朗,還真是花家在福利院抱回來的孩子,因為他們夫婦不能生,所以這孩子能怎么寵就怎么慣,在學校做小霸王又或者是跟著紀懷清海吃胡喝私處招搖闖的禍,那夫婦兩都用錢或者權勢要挾解決了,一家三口在紀恒遠那里吃了大跟頭,卻還是沒學乖啊。
“方氏公子送齊百氏書畫一幅?!?
叫聲一出,眾人紛紛回頭看她,林向北落落大方的和熟悉的前輩點頭打招呼,那邊主桌的花云朗就被請走,給林向北空了出來,是很貼近杜家老爺子的位置。
只送了小有名氣的書畫倒不是林向北小氣,是杜家老爺子這個身份特殊,過于貴重或者輕薄、俗氣那都不行,她和眾人寒暄完,立馬急急腳的做到杜老爺子旁邊,“實在對不住,杜爺爺,各位長輩都熱情的很,拂了您的面子?!?
“上次見面之后,可好久沒見你了,怎么就跟爺爺生分了?”
“哪敢啊,杜爺爺~這不聽說您在樓上做壽宴,我立馬就奔過來了嗎?杜爺爺仁愛精誠,晚輩祝您日月長明,松柏長青!”
林向北笑得乖巧,上次安和書畫藝術展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