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戳戳臉下枕著的肌肉,紀恒遠皺眉,喉結滾動一下,怎么一醒就搗亂,早晨醒來時身體本來就很不一樣,會異常的敏感,他聲音低沉又嚴肅,“別鬧!”
林向北委屈的嘟嘴,自覺的滾開兩圈,過了一會自己氣鼓鼓的爬起來,嘟囔著下床,“都是我的怎么就不能摸了……又不會少塊肉……咦,怎么回這邊了……昨晚我……?”
本來在干嘛來著?
林向北聲音越來越小,裝作若無其事的去洗漱,所以昨晚出去浪蕩的行蹤早就被發現了?她悄咪咪的給紀懷玉打電話,得知喝醉之后的后續,紀恒遠也沒有為難她的“豬朋狗友”,她才略略松口氣。
掛了電話,她強裝冷靜一臉漠然的路過紀恒遠,直接下樓,反正他不開口說話,自己就不要招惹他,不然說多錯多……
紀恒遠看著林向北氣沖沖的背影,眉頭蹙起來,不是沒罰他,怎么就生氣了?
鄭阿姨是頭一次看到那兩位在餐桌上是各顧各、各吃各、互不相干,場面一度非常寂靜冰冷,連瓷勺不小心碰到碗邊的清脆聲都異常叫人不安。
林向北不可置信的看著紀恒遠,他居然在吃她專屬的蝦丸?他平時碰不碰都不碰的!
她是百思不得其解,除了懷玉和她提到的彭苑之昨晚跟過來玩的事情,她一直公事公辦的,也沒理會她,紀恒遠不至于因為這個,把她愛吃的小蝦丸都吃完了吧?夾最后一顆還故意停頓一下,就是來氣她的嗎?
偏偏這男人沉靜起來你根本摸不到他底,臉上冰冰冷冷的,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吃了,林向北放下筷子,她現在心里堵的慌,以前小蝦丸他都夾給她的!何況,她和彭苑之就不可能會有什么,他在糾結什么啊?那么多人都喜歡和她玩,他老吃醋不信她,自己豈不是每天都得哄著?
不管了,不管了……
她起身上樓,換了套白色的唐裝長袍,外面穿了件中長款,帶金色圖騰紋路的藏青色絲綢外套,金鏈子掛飾的墨鏡一戴,手里的黑金檀木鑲嵌金色紋路的扇子一搖,下了車庫選了輛黑色的帕加尼,出門時把衛九裝上車,就沖了出去。
早上的行程是陪兩位老師和莫部長一家去三堰堂聽相聲,林向北穿的雖然貴氣邪魅,態度上卻是乖乖巧巧恭恭敬敬,莫夫人拖著她的手非要認干兒子,林向北拿莫部長打了個趣叉開話題。
過了一會,相聲界名碗小月月一上場,全場都笑翻了,莫夫人因為笑聲太爽朗被叫上臺互動回來的莫夫人,就徹底把這個話題給忘了。
林向北想再吃一把瓜子,伸出手等了半天,一顆冬瓜糖放在她手心,她輕輕捏了捏,這衛九干嘛?她側過頭,紀恒遠正認認真真在那剝橘子,嚇得林向北手里的扇子差點掉地上,這男人不是跟她生氣的來著?
紀恒遠橘子剝好了,就放在她手上,一副自然而然的神情,聲音卻冰冷如常,“吃了。”
得,您都開口了,還是您親手剝的,我還能不吃嘛?
林向北吃完了橘子,那邊在啃著小魚干的軟軟被揪著命運中的后頸皮提溜到林向北面前,“它找你。”
軟軟簡直喵生疑惑,老子跟小母貓玩的時候你捉我過來,老子吃小魚干的時候你又提溜我,就為了找個借口跟你老婆搭話?我喵喵喵喵!你哄老婆的時候不要犧牲我的日常福利好嗎!你看我現在這絕望的表情,這恐懼的眼神,我是高興的樣子嗎?
林向北噗嗤的笑出聲,明明就是他要找她,拿貓當什么借口,可他頂著那冷冰冰的臉,說的又那么一本正經,根本不像是會做出這么幼稚事情的人。
“還在生氣?”
“我生什么氣?”
“不讓摸。”
林向北捂住他的嘴,手胡亂在他心口蹭幾下,笑著罵他,“瞎說什么,我是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