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懷清冷冷的看著孟子久,斷了手臂而已,倒也還行,“怎么也搞得那么的狼狽?”
“紀恒遠發布了全球黑金懸賞。”
紀懷清眼神看向窗外,挪了挪身子,輕輕咳嗽幾聲,“那還真是大手筆……不過,到底是我們命硬!”
孟子久看著紀懷清包裹得行木乃伊一樣的臉和上身,他倆真是彼此彼此,被林向北搞得夠狼狽。
紀懷清拍拍手,孟子久看一眼進來的人差點腿一軟就想先跑為敬,紀懷清看他神色笑笑,“怎么樣,她現在,有九分像了吧?!?
孟子久繞著路遙遙轉了兩圈,“這身材、眼神、氣質倒是像了,說話試試?”
“你要我說什么?”路瑤瑤漠然著臉,神色似林向北的冷淡,孟子久眉頭一挑,“聲音、語調得再練練,語氣轉折不對,太媚,有些做作,向北就不這樣?!?
“不急,我們還有時間。”紀懷清起身拍拍孟子久的肩膀,“這冒牌貨就交給你了。”
路瑤瑤蹙眉,這段時間紀懷清不僅越來越柔和,甚至越來越客氣,但是也越來越自說自話,完全把她當林向北對待,這樣下去自己就真的和林向北融合為一了,但是到現在了,她還是一點都摸不透這兩個人的意圖。
“這頭發得剪成短發,這顆痣要去掉,身上任何地方的紋身都要洗掉,煙要戒掉,那些東西你休想再沾一口,然后我要重新給她刷一遍向北的搭配觀念、審美要達標,另外,畫畫、箭術、車技、馬術、武術、茶藝、品香、圍棋、舞蹈、品酒”孟子久說著,路瑤瑤突然打掉他手里的酒杯,“你算哪顆蔥,憑什么要這樣子改造我?”
“還是不對,你神情還是太小家子氣了,向北生氣的時候,臉絕對不是這樣,你這里整過,過分夸張的動作表情會崩掉,你必須時刻做好表情管理?!泵献泳媚笾番幀幭掳?,“別管我是誰,想活命,你就得聽我的。”
路瑤瑤看一眼紀懷清,紀懷清只是點頭,“你得聽他的,你的命,現在在他手里?!?
“我說的,你練不到七八成,你起碼也要練到五成,她身邊所有人都是心思敏捷的火眼金睛,任何一個細節暴露,你都會死?!?
路瑤瑤后退一步,“你們是要送我回安和?!”
孟子久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不要亂猜,照做就是!”
路瑤瑤滿腦子都是自己跟在紀懷清身邊那么久,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勢力怎么辦,自己跟紀懷清那么多的賬還沒算!他熬那么多折磨就是要紀懷清身邊最親密的位置,離開紀懷清的保護她根本就是死路一條!林向北那么多奇怪技能,別說五成了,能學會,她能就要跪謝天地了,她辦不到的!
“不行,紀懷清!我要留在你這里!”
紀懷清看她慌張,路瑤瑤的小動作他心里都門清,她真正的作用,不是美色事人,不是試藥,不是泄欲工具,而是從一個0分的替身,變成一個百分百像原主的臥底。
他要把她送到紀恒遠那里,把他的阿北換回來!
紀懷清和孟子久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路瑤瑤笑著點頭,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屬性形同的惡魔,“好啊,原來都在這等著我呢?做你們的春秋美夢!”
路瑤瑤轉身就要往陽臺奔過去,要往下跳,紀懷清和孟子久誰都沒動,這路遙遙真的想死,早在她殺害雙親的時候就羞愧自盡了,何必辛辛苦苦改頭換面,受盡刁難侮辱,茍活到現在。
紀懷清居然真的不管她?
路瑤瑤難以置信的回頭看那兩人一眼,那兩人愉快的碰了個杯,仿佛跟她不在一個次元里一般,她笑得蒼涼,站在走廊邊,任由雨水濺濕自己的裙子。
孟子久放下杯子,滿身疲累狀態也沒有片刻的放松,“那我就帶她回去了,培訓個半年不行就一年,這段時間我們就韜光養晦,避避黑金懸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