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蹲在池塘邊,把貓貓舉起來,嘴里念念叨叨著什么,她手腕上的紋身和貓貓的小花臂的位置一致,一人一貓看起來異常有愛。
舒悅看了一會,“我過陣子就很少出門了,一個月起碼要帶她過來一次,多盯著點,吃藥要堅持。”
紀恒遠點頭,他時常分不清楚林向北是真的高興還是只是偽裝,很多次別人沒注意到她,她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只看得到疲倦、漠然。
她唯恐自己給大家添麻煩,她唯恐是自己過矯情傷害別人,她只想把自己和這個世界剝離,隱藏起來。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和她強調,他想她、念她、愛她、需要她,完全可以承擔她的一切,她也會回應,大部分時間像從前一樣,看不出來太大差別。
林向北把貓放下,方文熙進來跟她說了會話,她嘻嘻哈哈的,方文熙沒察覺任何異常,隨即和舒悅打招呼,又聊起婚禮的事。
紀家老爺子根本不管事,紀家長輩這一邊需要出面的,就變成了舒悅和陳宇舟,其實也就舒悅能市場過來走走,商議些細節。
紀恒遠回頭,林向北漠然著臉,抱著貓坐在石頭上,一起看著水里的錦鯉發呆,其實早就已經神游天外,不知道還有什么可以感染她。
“恒遠,這段時間,向北也快高考了,不能放任她到處瞎玩了,你得讓她回學校找找感覺。”
方文熙說著,紀恒遠回過神,“喔,安排老師過來就行,考試對向北來說,不是什么大問題。”
方文熙有些著急,她知道女兒學習好,這都快好幾個月不在學校了,雖然說是保送,到底還是要考試的,“是要回學校找找感覺,你就知道慣著她。”
“回學校也是好的,過陣子就是最后一次摸底考,好像還要拍畢業照的。”
舒悅幫襯說完,有些事情讓林向北固定著打發時間,比紀恒遠總是跟前跟后讓她有壓力,會更好。
多見些同學、朋友,向北也不至于完全封鎖自己。
聽見哼哧聲,林向北看著家里那條杜賓叼著飛盤,萬分期待的看著她,她轉過身,摸摸它的頭,看它依舊固執要把飛盤塞她手里,她猶豫一會,站起身,把飛盤拋起,“去,撿回來~”
她這邊玩鬧起來,屋里三個人都側頭看她,方文熙笑了笑,“這陣子,讓她在家里住吧,婚期快近了,一個大小姐家的,總不能還黏在你那邊,倒不是怕人說閑話,有些禮節還是得遵守。”
舒悅壞笑著看向紀恒遠,丈母娘的話不能不聽,紀恒遠腦子里已經開始盤算不被發現,潛進方家的路線。
“更何況,她也沒算在我身邊老實待多久,你再讓我看看她。”方文熙眼睛微紅,舒悅拍拍她手撫慰著,紀恒遠沉默一會,“應該的。”
吃過晚飯臨出門,他抱著林向北抱了許久,“和學校打過招呼了,正好你們也要拍高三的畢業照,回學校待一陣子,你就當給自己放假、休息。”
“好。”
紀恒遠回去,林向北轉身回去,陪著方文熙聽了兩場戲,又聽方文熙說起以前,她偶爾回應幾句,內心平靜、毫無波瀾,等著過了十一點,她便借口說困了,回了房間。
她一覺睡得很沉,噩夢纏身,醒來時才總是特別疲累,她重新入睡了沒多久,方文熙上樓推開她房門,把她的薄被扯開,“該起了,今天要回學校。”
那薄被汗黏黏,方文熙皺眉,“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又做噩夢了?”
林向北只能起來,“嗯,沒事,讓方姨給我換回來我的被子就行了。”
方文熙伸手抓住她,摸一下她后背,濕噠噠的全是汗,林向北直接掙脫開,唯恐背上的吻痕被發現。“誒呀,我都多大人了,不是小姑娘了,你怎么說撩我衣服就撩開了!”
“你都是我生的,你身上我哪里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