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在餐桌旁坐下,穆楚楚看她驚魂未定,“姑爺兇你了?”
方以豪手放她前面晃了晃,“你是不是又闖什么禍了?”
“沒有,什么事都沒有!”林向北面色慘白,感覺身體依舊疲憊得緊,面前那碗粥還冒著熱氣,她大勺大勺扒幾口,穆楚楚倒吸一口氣,這孩子怎么嚇成這樣,她伸手扼住林向北的手,“你慢點呀,很燙!”
林向北干脆不吃了,把藥放嘴里,就著牛奶喝完,“我去于老太太那里上課了。”
紀恒遠下樓,只看到林向北風一樣跑出去的背影,叫衛九把她按回來,看她委屈巴巴坐下繼續吃,紀恒遠蹙眉,明明昨晚他,給她洗完澡,都認真要哄她睡覺了,她自己非要黏上來,胡作非為,怎么這會還成了他的錯了?
嘖,壞就壞在林向北醉了酒就什么都不記得!
他這會真長了十張嘴都說不清。
穆楚楚和方以豪都用審視壞人的小眼神看著他,又不敢很明顯責問,都在乖乖喝粥,紀恒遠沉默,再沉默,方以豪和穆楚楚快速吃完,兩個都說要去上學,溜得飛快。
紀恒遠郁悶點了根煙,范晟憋著笑,想想太太還在上學,就覺得紀總這確實有些不人道,罪惡感十足,紀恒遠回頭,他立馬收斂,“太太今天的行程也很滿,紀總大可安心上班,可以晚些回來。”
紀恒遠眉頭微蹙,開始反思,其實林向北加上她上輩子的年齡,實際年齡是不是比他還大?
他在她面前不過一個莽撞的青年?
那這情況,可就不好說了。
到底是誰在主導誰,到底是誰都在引導誰,到底是
收!
紀恒遠敲一下桌子,什么亂七八糟的,他猛地起身,“吃飽了吧?我送你過去。”
林向北和范晟都是瞬間摸不著頭腦,怎么就生氣了?
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林向北看他久違蹙眉,什么都不敢問,指不定昨晚上胡作非為的是自己,她小心翼翼挪開一點,紀恒遠一瞪,她又老老實實挪回去。
好不容易熬到博物館附近,林向北下車,兩位學長恰好路過,她打了個招呼,那兩人見鬼一樣盯著她,“那車你的?”
“不是我的,我領居家哥哥的,我我蹭車。”
林向北撓撓頭,別了吧,上回田森剛曝光完她表,這會可別再曝光這車,她就想平平淡淡過完她的學生生涯,她只想低調做人。
“那你家住富人區啊?”
“不不不不,我家是給哥哥家搞衛生的,你們懂的。”
紀恒遠在車里聽見,眉頭蹙起,林向北和他撇干凈關系是什么意思?
衛九和范晟同時太陽穴上神經突突的跳,林向北看紀恒遠目光如炬,倒吸一口氣,一手兜一個學長就往博物館跑,“快走,快走,要遲到了!”
衛九抓緊褲子,冒著進諫會死的風險,弱弱開聲,“可能太太是想平淡一點過完以后的大學生活呢?要避避嫌也是在所難免,畢竟因為家世什么的,傍過來的小人也不少太太這是低調。”
“丟下去。”
衛九看著那賓利走遠,嘆口氣,太太啊太太,您自己挖的坑,您以后自己埋吧,我真的盡力了。
林向北拿著儀器跟在于老太太后面,“老師,這個瓷器的花紋不對,不像是皇家出品的東西,這記載是不是有問題?”
旁邊的彭偉笑出聲,這小子又開始了,仗著自己是保送、于校長也喜歡他,總喜歡做些不切實際的事,來吸引大伙的注意,就看看他這會又要出什么風頭!
“祥云的方向就不對,古時候講究對稱、天和,順一邊的基本是沒有的。”林向北端詳一會,“而且,這個支角,太細了,看起來高雅,但是那個朝代講得是四平八穩,這樣有些太秀氣了,一般是不與這些龍圖騰做一起用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