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像中的還要深。

“沒有，你從來就只有我。”紀懷清看著她眼里希翼的光慢慢暗淡，逐漸失落，故作為難地揉揉她的頭發，“你父母……很早就罹難了，是飛機失事，你是我從孤兒院帶回來的，你小名叫阿北，你真正的名字……叫艾莎斐而達，因為你是我夫人。”

“所以，我叫艾莎？我沒有朋友？”

“都是些貴族子女和名媛望族的社交交情，不必當真，你只需要記得，我永遠只對你真誠，真正愛你的，也從來只有我一個。”

看她臉上直接漠然下來，紀懷清握住她的手，“你得留心些，你性格太純良，太容易相信別人，你才總是被騙，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阿北，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林向北蹙眉，她只是失憶，又不是失了智，他老強調她只能依靠他干什么？她有那么蠢嗎？

她敷衍地點點頭，打了個哈欠，“我累了，我要午休。”

莉莉婭和伊莉莎伺候著她睡下，兩人剛出房間，林向北就睜開了眼，在房間里翻找起來，紀懷清看著監控屏上動作異常迅速的林向北皺了皺眉，她果然還是持有懷疑的，明天得帶她出去一趟。

林向北翻到越來越多以往自己的日常照片，有些是在學校，有些是在街邊，有些是在圖書館，有些是在海外度假……無一例外主角都是她，偶爾還會有紀懷清的身影……

他們甚至同一個班級？

這些看著可都不像是這個歐式城堡主人的歷程……那不是歐洲的學校……

而且，按喬納森的說法，他們從小在一起……為什么小時候的照片，一張都沒有？他們又到底是什么時候搬到這邊的？

感覺到喬納森的氣息在往房間移動，她把東西快速還原，躺回去床上，紀懷清只是輕輕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阿北，你不要再傷我的心，你快快好起來。”

紀懷清守了很久依舊沒動，林向北只能真的入睡，醒來后紀懷清已經不在，林向北做了一下午零零碎碎的噩夢，流了一身細膩的汗水，她只能去洗澡。

她頂著濕答答的頭發進書房，紀懷清一抬頭就嚇了一跳，她怎么都不穿鞋，“莉莉婭！夫人都醒了，你們在做什么？”

林向北被他暴戾的叫聲嚇到，整個人貼到門上，異常緊張，紀懷清把輪椅費力地移動過去，語氣變回溫柔，“有毛毯也要穿鞋，木地板也涼，下次不許這么濕答答地跑出來。”

“你以前……會給我擦頭發……我是真的記得……你不要生氣……我自己要過來的……不關她們的事……對不起。”

看她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無辜，紀懷清是真的要瘋了，以前……以前……她就只記得以前和紀恒遠在一起的所有細節，唯獨不記得任何他和她以前的任何！紀恒遠他就真的有那么好嗎？

莉莉婭碰著毛巾追過來，剛要攤開給林向北擦頭發，紀懷清已經把毛巾搶過去，他朝著林向北伸出手，怒容全部消失，“好啦，過來，我給你擦，我只是怕你滑倒，才著急，生她們的死。你不用對不起，你永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欠你的，我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