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高三畢業(yè)晚會就要結(jié)束后一個多小時,紀恒遠始終沒等到林向北,他約了她今晚一定要到。
范晟去會場找了一遍,說林向北醉酒被紀懷清帶走一個多小時,紀恒遠即刻暴怒,紀懷清敢做點什么,他立馬要了他的狗命,“查紀懷清的信用卡!立刻!”
范晟聽著耳麥里的匯報,紀總那么緊張,必然是出大事了,“記錄在附近兩公里的云家酒店,是我們紀氏子公司最近收購的……”
“讓他們查,紀懷清在哪個房間!”紀恒遠拳頭握緊,青筋爆起,那個臭小子一直對林氏虎視眈眈,向北確實是最好的下手點。
五分鐘后,范晟報了一個數(shù)字,“0513!還有兩分鐘就到!”
車還沒停穩(wěn),紀恒遠已經(jīng)領(lǐng)帶一扯,開門沖了出去,直奔0513!距離林向北被帶走已經(jīng)過去一個半小時,這段時間,足夠紀懷清為所欲為,他一腳踹開房門,紀懷清錯愕的整個人跳了起來,身上不著任何,“紀……小叔?!”
紀懷清一頭熱血和迷離瞬間清醒過來,房間氣壓低到極點,眉頭快要擰成川字形的紀恒遠一言不發(fā),看著林向北身下床單一片血紅,走過去,顫抖著手把被子蓋上。
紀恒遠回過頭,狠狠盯著紀懷清,一步步慢慢走過去,陰霾密布的臉上只剩暴戾和想殺人的狠絕!
一拳,一拳,一拳,又一拳,一拳,一拳,再一拳!紀恒遠完全聽不到紀懷清的慘叫!紀恒遠根本不想停!他怎么敢傷害她!他怎么可以做那么畜牲的事!他怎么還活著!他絕對要殺了他!
趕到0513的范晟,看到快要被打的要死不活的紀懷清已經(jīng)滿臉鮮血,身上遍布淤青,下身更是沒法看,不攔著,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
“紀總,停下!快停下!”范晟試圖阻止,紀恒遠卻什么都聽不進去,范晟只能試圖抱著他的腰讓他冷靜下來,卻被紀恒遠用力掙開,整個人踉蹌著退出去。
“出去!別管我!”紀恒遠揮手對著紀懷清又是狠狠的一拳!
范晟喉嚨一梗,走出房門,關(guān)上,報警!明明,明天紀總就要跟林向北告白了!明明,明天紀總就要把紀懷清送走了!到底哪里出錯了,命運要開這種玩笑!
無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紀懷清是死了也好,廢了也好,有什么后果,他去跟警察認!無論用什么辦法,他也要幫紀總摘的干干凈凈!
紀懷清稍稍清醒,笑得張狂,一口污血從他嘴角流了出來,“呵呵……咳咳咳……嗯……是你輸了,紀恒遠!哈哈哈哈……”
警車的鳴笛聲由遠而近,房門打開,警察進來了,紀恒遠稍一松手,退了出去,靠在墻上,崩潰地滑了下去,他好不容易護下來的小姑娘,最終還是糟了紀懷清的毒手。
林向北被送去醫(yī)院做身體檢查,警方按著紀恒遠的要求調(diào)取酒店錄像取證,做完筆錄到立案,林向北眼淚逐漸哭干,整個人一直發(fā)抖,她真的已經(jīng)足夠勇敢去作證去陳述,直到方文熙憂慮忡忡趕到,林向北緊緊抱著方文熙,眼淚再次決堤,“媽,我想回家!”
紀恒遠只能冰冷冷的站著、看著,毫無辦法上前去安慰,握緊的拳頭努力克制著,自己想去殺了紀懷清的沖動。
他不會輸?shù)模麜恢钡龋鹊剿俪ㄩ_心懷的那一天!等到她忘卻這段痛苦的一天!他會一直,一直守護著她,不會再讓她遭受任何傷害!紀懷清毀不掉她的!
“紀總……”范晟看著手握成拳被指甲戳出血而不自覺的紀恒遠,“她們……要回去了。”
“如果她媽媽需要訴訟,去給她請最好的律師團隊,讓他們把紀懷清往最重的判。”紀恒遠吩咐完,走出警局的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他們一直跟著兩母女的出租車,直到目送她們安全到家。
老爺子看著眼睛通紅的紀恒遠,只是鄙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