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側臥著,身上的旗袍剛好到卡在小腿微上,白嫩嫩的叫人心癢,軟軟靠在她心口附近,她另外一只手慵懶翻了翻書頁,擼一下貓,紀恒遠看了一會,她還真容易叫人分心,他輕輕咳嗽一聲,按了一下電話,“等一下,叫他們別進來。”
紀恒遠起身出去,龔特助給他搬了個凳子,那群高管戰戰兢兢站在那里,看著密不透風的辦公室,是聽說總裁太太先前走失過,現在太太難得來一次,一賞芳容都那么難?
紀恒遠掃視一輪,一群人立刻收斂,坐得筆直,龔特助把收過來的匯報表放紀恒遠面前,“紀總,時間怕是很長,要不要給太太提前打個招呼?”
“不用。”紀恒遠翻開那些資料,腦子里卻是出辦公室門前,林向北勾住他大腿的那一下的俏皮,她怎樣,都是好看的,做什么舉動,都是可以被理解和原諒,上輩子,紀懷清就最喜歡帶她出門炫耀。
她只要一襲旗袍站在那里,身邊十米開外,都會黯然失色,她被紀懷清逼著學琵琶,學古箏......
每逢重大的聚會,紀懷清必然會把她推上去,他既享受著全場男人的嫉妒,又唯恐別人歲向北虎視眈眈。
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清白,她眼神偶爾空洞,就像一件擺在櫥窗上的無價商品,供人隨意觀賞,不能有自己的意見,她的眼里再也沒有笑意,所有人都能體會到紀懷清那種紈绔子弟的快樂。
紀懷清讓她學到的,這輩子她碰都不碰,玩都不玩,她如今也完全不像上輩子那樣做低伏小的低聲細語,也不再膽怯迷茫,他愿意讓她囂張跋扈,他就要縱著。
上輩子林向北嫁進紀家的第三天,額頭就破了,有人問起,傭人都說是她自己摔的,這誰能信?
紀恒遠把人攔在走廊里,他的眼神就像要殺人一般,林向北局促地后退,莫名慌張,“紀先生......”
他扼住林向北手腕,她的披肩松落,她手臂上果然都是淤青,紀恒遠臉色越發陰沉,為什么不向他求助?為什么要屈服給紀懷清那個混蛋?
林向北滿頭冷汗,紀恒遠完全可以輕易碾死她,他到底要做什么?她越用力掙扎,紀恒遠臉上怒氣更盛,以為他是故意發難,林向北急得快要哭出聲,“請您......松開我!”
“你怎么能進紀家?”紀恒遠聲音低沉,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他苦心布置那么久,就是怕嚇著她,只是在背地里默默給她請補課老師,給她母親找可以在安和安定下來的工作,安排老師和同學多關照她……
紀恒遠一拳砸在墻上,不是說了,讓她畢業典禮一結束就來找他,不是讓她離紀懷清遠一點!哪怕一次,她都沒有想過求助他嗎?怎么可以再跳進火坑!
林向北失語,眼淚開始往下滑落,聯想起從前紀恒遠阻止她和紀懷清逃課時候,也說過她這種人不配做紀家少爺的朋友,她咬著唇,他必然是把自己當成那些朝著紀懷清貼上去的女人,一樣卑賤,他……厭惡極了她!
林向北顫抖著,說不出話,靠在墻上,開始往下滑落,紀恒遠蹙眉,伸手一扶,林向北慘叫起來,紀恒遠愣住,她寧肯接受紀懷清的脅迫,也不愿意求助他的原因,是因為她厭惡他?
紀恒遠眼眸里晦澀不明,忍不住伸手摩挲她的后頸,林向北全身緊繃,下意識地求饒,“不要打我……”
她被紀懷清虐待怕了!
紀恒遠的心瞬間碎了一地,林向北的身世已經足夠坎坷,紀懷清這個禽獸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把她放到身邊,依舊不知道珍惜,他只想什么都不管,現在就把她帶走!
紀恒遠手上稍微用力,似乎是觸碰到了她的傷口,林向北顫抖得更加厲害,不,她不能死,母親還在醫院里,等著她拿錢去救命,“求求您……不要殺我……您別生氣……求您放開我……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