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紀懷清一反常態,清理了身邊的鶯鶯燕燕,不僅不再虐打林向北,甚至在別墅里關起門,學著當標準模范丈夫,所有人訝異至極,紀恒遠派去監視的人也一無所獲,甚至帶來一個叫他無法淡定的消息……
林向北,似乎真的被這樣的紀懷清所打動了。
不僅夫唱婦隨,出入之間的互動,看起來也有愛非常,連著沈娟娟都當著別人的面說,也說這死丫頭轉了性,她兒子就魂都迷進去,徹底忘娘了。
紀恒遠整整消沉了一個多月,龔特助把他從酒桌上撈回紀氏的時候,他已然醉倒只剩下迷糊的意識,龔特助直接上手給他一巴掌,“你再這樣下去,你就真的輸給他了。”
林向北重新出現到大學里的時候,徹底收起在紀懷清面前的巧笑嫣然,整個人漠然得不近人情的清冷,機械地上課、下課、飯堂用餐、到圖書館、操場跑步,紀懷清聽著梁凡的小報告,皺起眉頭,阿北的狀態不對。
沒理由在他這里那樣高興,回到學校又變回去比以前更深的漠然,她如此配合、討好,必然是有別的打算,說不定,她根本就是打算這樣子慢慢瓦解他的警戒,趁著所有人不注意,逃離安和,他太了解她了,她不可能那么乖……
林向北當天晚上回到家,紀懷清臉色陰沉地坐在那里,林向北臉上笑著,心里卻緊張起來,他不像近那般柔和,她主動伸手從后面抱住他,“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我幫你打他!”
紀懷清冷笑著,猛然抓著她的手,把她整個人按到在地上,林向北只覺得頭轟的一下嗡嗡嗡的,頭上濕熱的液體流淌在地上,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疼,他真是改不了作惡,先前是因為要演戲,現在呢?一振夫剛嗎?
“你是不是要逃!”紀懷清捏著她的下巴,林向北沒理會,意識開始模糊,他干脆一點,喘息著,眼睛慢慢合上……直接弄死她不行嗎?總這樣折騰她,他不累嗎?
“阿北!”紀懷清從盛怒中清醒過來,林向北艱難睜眼,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了破綻,但是亡羊補牢……自己就還有逃的希望!她伸出手摸一下他的臉,“沒關系的,你只是今天恰好心情不好……我只是有些頭疼……我……呃……我喜歡你……高興一點……”
林向北頭上的血蔓延開來,她突然有一絲快意,她笑著看著頭頂的燈光,就這樣死了,自己應該會更輕松。
“我送你去醫院,阿北,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紀懷清手忙腳亂,伸手要去堵住那個血口,林向北笑得釋然,她是真的無所謂,她的心不會再對他的保證和致歉,有任何起伏,她早就不信了。
醫生說是輕微的腦震蕩,對記憶會有一些認知上的錯亂,傷口再養養,應該也無大礙,只是正好地上有個凸起的東西,磕到了她耳邊那一塊,才開的血口,不是頭破了。
紀懷清稍微松口氣,她昏迷前那會表情那樣真切,應該不是騙他,阿北最不屑撒謊和欺騙,她演技一直很爛,因為她就是那種直來直去的性子,她什么都藏不住……
紀懷清推開病房門,林向北迷茫抬頭看一眼他,“好奇怪啊,孩子呢?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紀懷清喉嚨一下哽住,林向北顫抖著手把枕頭塞到病號服下面,“你看,他還在,他還在,懷清我們的孩子還在……他撐住了……你看,他好乖,一點都不會給我找麻煩……”
林向北嘻嘻哈哈的,神情自然到找不到任何破綻,她摸著鼓起來的肚子,溫柔唱著兒歌,紀懷清心里抽疼起來,阿北最心軟也最掘強,她以為自己和孩子能撐過去,才不求助嗎?
他今天……到底在懷疑些什么?
紀懷清恨不得伸手給自己一巴掌,回頭看向一臉驚呆相的助理,“去把醫生叫過來。”
林向北抬頭看他還站在門口,突然哭了起來,“你為什么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