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一手扭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林向北掙扎不開直接開罵,“紀懷清!你敢動我,我今晚送走你全家!”
紀恒遠輕笑,她就是個暴躁的小辣椒,裝乖巧那么久,真是難為她了,可她到底是怕的,語氣上罵罵咧咧,身體卻發抖得厲害,紀恒遠低下頭,停在那里,到底沒親下去。
沒有她的許可,他一點都不敢碰她,哪怕是偷偷地……
他怕她會哭,會發狂,會覺得自己是受了侮辱,會再傷害自己。
范晟看他為難地站在那里,即刻伸手打開門,紀恒遠就把林向北推了回去,把門從外面上了鎖,紀恒遠路過他們房間下了樓,那一排進來的女傭一個個都彎下腰,根本不敢看他一眼,也不敢有任何勾搭的意思。
林向北郁悶地扭了扭房門,嘖,這紀懷清搞什么,外面有什么她不能見的,他新勾搭了的美女嗎?過了許久,依舊沒人來開門,她拍了拍門,“王楠?陳媽?來人啊,老娘餓了!”
她坐在門邊,都快要睡著,紀懷清一身血跡地進來,林向北看著他扔掉外套,往后縮了縮,差點掉到門外去,紀懷清往床上看了一會,沒人,他松口氣,扔完外套一元轉身,看著門邊的她,臉上的狠戾瞬間收起,“阿北?”
林向北蹙眉,不著痕跡往后挪,“你去干什么了?”
“殺雞而已,你別怕。”紀懷清抹一把臉,那人還挺難抓,只能把傳遞物件的最底層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先殺了,警醒一下后面的人,大過年的,他也沒有殺戒。
林向北不再問,殺什么雞全身是血,他定然是殺了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可憐人,這種事情他輕車熟路,別人找不到證據,真的查到什么,他也有一幫子頂罪的替罪羊!
紀懷清洗漱出來,帶著林向北和紀老爺子他們喝了早茶,紀家上下一起,就到安和最靈驗的寺廟,上新年的頭柱香祈福。
林向北根本就不信這些,她不跪,也不求,紀懷清只能掐她膝蓋骨讓她跪下來,不至于那么突兀,林向北盯著前面虔誠的紀恒遠,他這種人,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是最頂端,他還能求什么?
自然是求她的平安,紀恒遠把香端端正正插進香爐,主持說了,只要心誠,什么都能成,這是紀恒遠第一次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得立下這個心愿,那就是用他的命換她新生的命,愿她平安喜樂。
紀懷清嘴里也念念有詞,他什么都求,又要長命,又要健康,又要有錢,又要諸事皆順,他還真是厚臉皮,明明已經滿手血腥,林向北鄙夷地看他一眼,即刻側開頭。
紀懷清突然睜開眼,“其實那些我也可以都不要,但我要我的阿北,每天都開心。”
林向北直接起身,她受不了了,這個滿嘴說愛她的男人,明明做的就是她最無法原諒的任何事情,他真是惡心!
紀懷清伸手把她拽回來,“做什么?你別在這個時候胡鬧,不然我在褚良身上加個刀疤!”
林向北瞪他一眼,推開他,在蒲團上跪得老老實實,這世界哪有什么神明,能拯救自己的,永遠只有自己,這惡魔嘴里念著平安,這佛也應允讓她活得好好的,哪有什么公允!
出了廟,林向北小碎步走得飛快,紀懷清看著跟在她身后小跑的褚良瞇了瞇眼,這褚良看阿北的眼神,小心翼翼而謹慎非常,他怎么都覺得不對勁,果然阿北就是個招人的小妖精,謫仙一樣的人,也逃不過,可別讓他查出來些什么!
這外邊不遠就是年街,林向北一出現,就注定什么都比不過她的璀璨,林向北一路沖得最前,嘻嘻哈哈的像個小姑娘一樣,街上的人紛紛回頭觀看,林向北看見好玩的都要拿起來玩一會,紀懷清就叫人付錢打包起來,逐漸地,他們一行人跟主隊伍就遠了。
林向北和王楠一回頭,身后哪里還有紀懷清的保鏢和褚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