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法術(shù)之間的空隙。
一手御劍之術(shù),實在太過高明了,她必修修煉著某門精深的劍訣,否則散修的御劍修為不可能高到這種地步,單純的御劍,可根本談不上劍訣二字。
“厲害啊!真的是太厲害了,可惜這兩人提前碰到了一起,唉,運氣太差了。”
“這有什么好嘆氣的,我輩中人,心性重要,機(jī)緣運命也同樣重要,缺乏其一都與大道無緣。”
在張烈身旁的兩名散修言語交談之時,那名男性符修由于連續(xù)催動大威力的符法,終究一個回氣不及,攻勢稍緩,也就這一瞬間的緩滯,就被那名宮裝女修敏銳把握捕捉到,人踏于劍光之上,猶如一抹虹光般猛沖向?qū)κ帧挌饩车男奘浚w劍御使越遠(yuǎn),力速越是不足,因此人劍合一,相對的近身搏殺,這是必然之事。
然而煉氣九層的男性符修,見那名宮裝女修向自己疾沖而下,其嘴角處卻閃過一抹陰狠之色,下一刻,一張符在他身后燃燒起來。
轟隆!
熾烈的炎爆,以這名男性符修為中心,三百六十度的擴(kuò)散開來,向其身后擴(kuò)散的恐怖火浪猛撞在光壁禁制上爆出一團(tuán)熾烈的焰光,讓法臺防御禁制因此泛出水波一樣的紋路,久久不息。
而在男性符修身前的那名宮裝女修,面對這三百六十度擴(kuò)散的范圍性炎浪,應(yīng)變不及,直接就被對沖下飛劍,剎那之間,勝負(fù)已分。然而那名男性符修卻猶不放心,再次催動左邊耳旁浮動的靈符,驟然射殺出一支冰錐,在宮裝女修落地前,直接將其當(dāng)胸穿透,釘殺當(dāng)場。
勝負(fù)已分,斗法結(jié)束,斗法臺四周的光壁禁制消解,一名看臺上的男性修士嚎叫著撲上斗法臺,抱身軀被凍住的宮裝女修大哭:“為什么?你明明已經(jīng)獲勝,為什么還要下殺手!?”
然而,對于這名身上氣息不過六七層左右男性修士的指責(zé)質(zhì)問,那名男性符修根本就懶得理會,只要通過考核,自身便是千竹山教的弟子了,別說事出有因,便是本座手癢殺你幾個散修又怎么樣?
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階級上了。
在這名符修轉(zhuǎn)身下擂臺時,他的目光剛好與看臺上的張烈相碰觸,雙方對視,然后彼此頷首微笑。確定了,彼此都是同類。
那名抱著自己妻子哭嚎的男性修士,終究還是沒敢出手攻擊眼前的仇人,不僅僅是因為雙方修為戰(zhàn)力的差距而已,更是因為若是膽敢破壞法會規(guī)則,自己會被直接斬殺,甚至是抽魂煉魄!
“對不起,對不起!不僅僅保護(hù)不好你,我連為你報仇都做不到,對不起,對不起……”
次日,在張烈的第六場法斗開始之前,千竹山教的傳功長老,終于姍姍來遲。
不同于仙門百藝的考核,七大宗內(nèi)部考核是可以疊加的,以張家長老張正禮為例,他熟識月靈門與重玄閣的傳功長老,因此帶著張家弟子前往內(nèi)部考核的時候,月靈門不收,是可以再去重玄閣的,不同于仙門百藝的考核,基本報考那一宗門,就是哪一宗門了,因此千竹山教的傳功長老遲來數(shù)日,對于張烈而言卻是一件好事,因為散修家族中那些可以通過內(nèi)部考核的苗子,大多都已經(jīng)被挑過幾輪,除了像張烈這樣,一意要入千竹山教的類型。
布局典雅,空氣溫度濕度異常舒適的樓閣內(nèi),在三叔張正禮的引領(lǐng)之下,張烈、張彤二人送上拜帖。
這一次升仙法會,張家的收成不錯,在張正禮的全力運作下,張宣兒成功加入月靈門,張元博成功加入幻心宗,只是其它人無論是內(nèi)部考核還是仙門百藝的考核都未能通過,但這輩張家能夠有兩人成功加入七大宗派,已經(jīng)算是非常不錯。
拜帖遞上去之后,沒過多久,有兩名童子出來迎接,引領(lǐng)。
在這個時候張正禮就無法再繼續(xù)跟隨了,張彤怯生生得回頭看了胖胖的三叔一眼,把張正禮急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