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法力,可見其心情之激蕩。
張烈被陳康振臂揮退開了,然而在這個時候,陳康之前懷中的那兩名美姬卻左右擁了上去,不顧陳康周身的法力激蕩,哪怕被震得內腑受傷口鼻溢血,卻依然用自己柔軟的身體抱住陳康。
她們在竭力撫慰這個男人,受到的傷痛。
“有的時候,我會懷疑我和這些色目人,才有真正的感情,盡管她們的壽命那么短,盡管她們美好的年華也只有那么幾年。”稍稍平復下來的陳康,輕撫著自己胸前一個已然受傷美人兒的脖頸,眼神中閃過了憐惜之色。
“盡管,我知道她們僅僅只是依附于我,利用于我………”
“不,主人,我愛您,我的身體與靈魂都是您的。”色目人美姬抬起頭有些哀傷地看著自己面前的主人,然后她伸手抓起一旁的玉質酒器,直接在桌角處砸碎了,拿著鋒銳之處就往自己的咽喉上捅。
這種發力運勁是真捅,只要一個阻止不及,立刻就是香消玉殞的結局。
然而美姬的手腕被陳康一把抓住了,陳康深深得看了面前美姬的雙目一眼,這一刻他的眼神無比清醒,然后突然又笑著言說道“美人兒,我不用你為我死,我要你為我活著,好好活著。”
哪怕明明知道那是虛假的,畸形的,因條件而產生的愛,但會被這樣的愛深愛一輩子,又有多少人可以拒絕這樣的誘惑?
因為陳康的這一番失態,張烈也大概明白了陳康師叔的家庭情況,一心修道的陳夫人、舔……呃,用情至深的陳師叔,外加一到兩位有靈根資質但資質并不怎么好的兒女。
陳康師叔之所以會在地下礦脈不顧火炎地煞侵蝕,做礦師做一輩子,恐怕也是有著一種逃避心理,不過現在再解析這些已經沒什么意義了,他已經逃避一輩子了。
就在這時,似乎還是處于醺醉狀態的陳康開口說話了“師侄,呃。你小子一向是無求不來的,說吧,這一次是怎么一回事,只要能幫的,師叔我一定會幫。”
“事情是這樣,張烈想求取一處地煞濃烈之所,請師叔指點迷津。”陳康是在地下礦脈待了一輩子的地頭蛇了,他必然知道這方面的訊息,即便不知道,也必然知道誰知道,直接找上他,哪怕要喝一頓大酒,也可以省去許多的麻煩。
“地煞濃烈之所,師侄你想要修煉凝煞之法啊?有志氣,師叔服你。來,我這就為你修書一封,你去找天部的引煞司曲通司長,那小子是我老酒友了,他還欠我許多人情呢,你就告訴他是陳康讓你找他的,他要不把這件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我跟他翻臉。”
陳康一說要修書一封,立刻就有仆人取來筆墨紙硯,待墨水被磨開之后,陳康執筆唰唰唰得寫下一封信,根本就沒避著張烈,信上直言讓天部司長曲通幫助自己的師侄張烈,否則跟你絕交,之前欠你的靈石也通通都不還了。
“好了,去吧,我也知道你根本就沒興致陪我這個酒瘋子,速去速去,我要開無遮法會了,你若是不留下參加,就趕緊走。”
眼看著陳康都已經開始解褲子了,張烈只好苦笑著告辭離去。
然而,在張烈離去之后,陳康揮開四周真以為主人要開無遮會的眾多美姬們,有一些寂寞得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始一杯一杯地給自己斟酒,舉杯獨飲。
(這個張烈還要在地下礦脈呆上四年,也不知道我積攢下來的人情,未來能不能幫得上凡兒的忙。可我,能做得也只有這么多了。)眼前又浮現出自己妻子兒子,到陳康這個年紀,成為他一輩子心病的妻子反而形貌漸漸模糊了,只能兒子陳凡的形貌越見清晰。
(我也許這輩子都無法超越你了,但至少我的兒子,可以,一定可以。)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陳康舉杯獨斟之際,突然,之前那名口角溢血的色目人美姬撲上來,她拿起酒壺,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