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共生·庚金劍意·庚金不滅體,張烈已然修煉到了人劍渾通之境,人得劍之剛猛,劍得人之靈性。
“呼……”
伴隨著輕輕得吐息,張烈周身的玄風散去,他肌膚表面那隱隱的暗金金屬之色也散盡去了。其實完全不用這樣小心的,剛剛張烈僅僅只是用體魄之力,手爪之勁便擰斷了對方的脖子,溫至仁至死時潛力已盡,未能打出什么像樣的臨死反撲。
然而,肉身是修士渡河的寶筏,許多煉體修士前三十年縱橫無敵,后三十年唯唯諾諾,就是因為年輕時受傷太多了,損傷了肉身元氣,當時年輕不覺怎樣,等到老了感受到肉身元氣虧空不足,再想彌補就很困難了。張烈謹慎,即便自身就是丹師懂得調理,他也不肯過多受傷,因為再怎么調理也難比先天。
一招手,將倒在那里溫至仁的刀盾、儲物袋全部攝取入手,就在這時,張烈側頭斜視,只見不遠處的地下森林當中有林鳥飛起,以整個天部山城為中心,因為大量修士的聚居,靈氣盎然散溢,也給附近區域帶來了越來越多的生機。
“呼呼呼呼……”
密林當中,四名身穿藍白道袍的年輕人在身上貼著神行符咒,一個個玩命狂奔著。
他們四個是從地面千竹山教內下來的宗門弟子,自小一輩子都未離開過山門,他們的師長見他們的歷練實在不足,便將他們先派到地下礦脈開采區歷練一番,這里有一些危險、隱晦,但也不至于過于危險,算歷練起手的好去處。
但有的時候吧,人如果是點子太正,那真的是誰也不能怨。這四名師兄妹四人,剛剛才出天部山宗,就遭遇了一場慘烈恐怖的兇殺。某個殘暴變態男眼光冷厲揮手殺人的畫面,那名可憐無辜老人被直接扭斷脖子的畫面,直接成為這四個年輕人心中,最為清晰真實的夢魘。
然而有些時候,逃跑有用,有些時候,逃跑是沒有什么意義的。甚至還會加速暴露自己,若是這四人的師父在這里,還有那么一兩分的把握逃出生天。
在這四名師兄妹瘋狂喘息著跑出在他們看來的極遠距離,自覺已經稍稍安全,胸膛當中激烈跳動的心臟稍稍平復時,一名黑色長發以鐵環束住,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腳踏飛劍,繞行至他們四人身前。
“如果打算逃命的話,你們四個分開逃還有那么一兩分成算,四個人往一個方向逃算什么,看不起我?給我降低追殺難度?”
冷笑著,張烈揚手一揮間,自他的道袍衣袖當中陡然刺出數十道青黑色的藤條,雙方的修為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或者捆綁、或者倒拎、或者拉起四肢,或者纏住脖頸。
那些樹藤藤條甚至將宗門制式法器火焰刀、冷月劍什么的直接勒斷,瞬間控制住場面,制服所有人。
“說說吧,姓氏名誰師承何人,若是我認識的話,也許你們還有一條活路,否則都死在這林子里做樹肥吧。”
兩名藍衣男修,一名白衣女修,一名灰衣女修,四個年齡都不大的樣子,并且觀其氣息吞吐,張烈就隱隱判斷出他們師承一人恐怕也不是多么高明的角色,四個人近乎一種吐納節奏,他們四個完全都是同一種靈根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你這個魔頭,我們什么也……嗚嗚”
其中一名藍衣道袍的男性修士還想表現一下自己的氣概,結果下一瞬就被樹藤拉住脖子上提,剎那間臉就變成豬肝之色了,一片暗色漲紅。
“別殺師兄,別殺我師兄,我們是千竹山教燕樂文燕老師的弟子,我叫燕虹,是老師養女,也是老師的四弟子。”
“我叫顏河清,是燕老師的二弟子。”
“我叫桑伯棠,是燕老師的三弟子。”
“嗚咳咳咳,我叫應永和,我是老大。”當張烈的步子緩緩走到被勒著脖子掛起來的藍衣男子身旁時,藤條緩緩落下,將應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