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烈之所以會受傷,一方面是他的應對經驗不足,另一方面則是他的神識修為,比之四周的人強出太多了,一定程度上引發了更為激烈的對抗性反應。
“噫,張師侄你怎么受傷了?還好傷得不重,你第一次應對這種事,難免吃沒經驗的虧,不過這事很少見的,你五年禁足又不需要出去,這一進一出,下次再遇到鬼潮的可能性很低了。”見到張烈因為遭遇鬼潮而受傷,陳康微微感到錯愕,不大理解為什么真傳弟子的神識修為為何會這樣弱,不過他為避免張烈難堪,還是這樣開解道。
就在這個時候,后面的飛梭內突然傳來陣陣的驚呼叫喊聲“周顯龍被鬼潮奪舍了,周顯龍被鬼潮奪舍了!快快,快制住他。”
這個名為周顯龍的修士,陳康明顯是認識的,聞聲神色一變,趕緊過去了。
張烈擦拭去自己額邊鮮血,他自愈能力驚人,此時此刻額角處的傷口已經被木須般的物質重新合攏住了,若是不近距離仔細看的話,甚至都看不出任何傷痕,并且這傷痕也在迅速愈合當中。
四周的人很多,當陳康與張烈擠過去的時候,張烈看到的卻是四周所有人身上的靈鐵鋼圈都解開了,唯獨有一人未曾解開,甚至此時此刻還纏繞激蕩起金色法力光芒。
“老李,老王,你們放開我,我沒有事,我沒有事!”
“我們不是好兄弟嗎?你們不救我啊啊!”
這個激烈的掙扎扭動著,在他猛地回過頭來的間隙,張烈注意到這個人的雙眼已經大半被黑氣覆蓋住了,同時整個人都在向四周散發著一股陰森冰冷的法力氣息,令四周這些常年從事于生產作業,幾乎從不從事戰斗的修士,手足無措,想要幫忙卻又不敢近前。
“可惡,這可怎么辦?老周被鬼潮奪舍了,現在一身法力已經開始轉化,若是他完全被轉化為鬼修,老周就完蛋了。”
“現在離礦區還有一段距離,我們能怎么辦?又不能真的祭出法器打他。”
就在這個時候,張烈從周顯龍后面走過去,并指成劍一指擊點在其后頸大椎穴的位置上,大椎穴又名閻王奪命鎖,亦或稱之為諸陽之會,處于背部位置的最高點,若是擊點準確的話,可以一瞬間振奮周身陽氣,貫通血絡。因此張烈這準而重的一指下去,周顯龍整個人身軀向前一撐,然后就迅速消停下來了。
張烈有體修法門封閉自身竅穴,兼備法力深厚精純,并不像四周那些修士一樣,畏懼鬼氣侵染,因此他來到周顯龍的正面,接連數指擊點而下,封住其周身的法力靈力走向。只要這具身體里,還有著屬于周顯龍自己的法力,他的魂魄神識就不會完全被鬼氣侵蝕,但在這種情況下,張烈也僅僅只有拖延之法,并沒有解決之道,大地深處幽冥鬼氣縱橫,這是修道界的常識,但是張烈并沒有料想到,宗門經營多年地下礦脈中同樣存在這種情況,他事先毫無準備。
“好了,他暫時不會鬧事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地下礦脈有專門處理這種情況的靈師吧?我的法子只能暫時保他性命,時間拖得久了,沒有對應的解救醫治,他還是會沒命!”
“地下礦脈有專門的鬼道修士,能暫時讓情況不惡化就行,老周這一次真是走大運了,居然碰到宗門真傳弟子。”因為張烈身上道袍,明顯異于四周的藍、黑、灰道袍,因此四周的修士都是有些恭敬敬畏之神色,在地下礦脈長久作業的修士,大多數自己也清楚自己大道無望了,而只有像眼前這樣的,宗門真傳弟子,才有機會得證大道,為此界人族爭奪生存空間。
力量的懸殊差距,地位的懸殊差距,乃至于未來晉升潛力上的懸殊差距,當然令在場大多數的修士心生恭敬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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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宗門的真傳弟子就是不一樣,你剛剛一下來就給我們地字二區長臉了。老周那小子能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