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秀樹在三軒茶屋的海外匯金店子里面工作了一段時間后,發現來這里寄錢的人基本上都是欠發達國家或者地區的中下階層普通民眾。
其中也不乏從發達國家或者地區來RB打工的人。既有白皮膚的人,也有黑皮膚的人。當然也少不了黃皮膚的人。
他們雖然膚色和國籍不同,但是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為了讓留在母國的家人能夠生活的更好。
這些人漂洋過海,背井離鄉的目的就是為了賺到比留在老家更多的錢,畢竟國與國之間存在同工不同酬的收入差。
這一天早上,三井秀樹再次見到了那天的中年男人。對方還特意領了一個工友前來。他們沒有找別人,專門就是來找自己進行一個海外匯兌業務。
“好久不見。”三井秀樹說著中文,卻用上了RB人慣用的一個打招呼道。
“又得麻煩你了。”中年男人帶著東北漢子那一種憨厚的笑容道。
三井秀樹一聽他這話就明白,不但對方是沒有合法的留日身份,而且他親自帶來的那一個人同樣是不會有留日的合法身份。
他干都干過了一次,也就不在乎再多干一次。自己再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的雙手上面布滿了好些老繭和一條條的傷口。兩人來RB打工受罪,都是為了家人。
三井秀樹知曉,在2008年這個時候,中國上海的名義人均月工資是3292元,最低工資960元,最低時薪是7.5元。
RB東京的名義人均月工資是二三十萬日元,折合人民幣大概有一,二萬元。時薪在七,八百日元之間,換算成人民幣也就是好幾十元。
這相較之下,就不要說中國大陸那些更落后,更偏僻區域上面的人均月收入的相關人群了。
(2020年,總理在5月28日,兩會閉幕的那一天回答中外記者問上面親口提到過,中國是一個人口眾多的發展中國家,我們人均年收入是3萬元人民幣,但是有6億人每個月的收入也就1000元。)
“你們二人都要朝老家寄錢嗎?”三井秀樹沉吟了片刻道。
“是的。”中年男人簡明扼要的回答道。
三井秀樹是拿出了兩張需要填寫的表格是放在了自己工位對應的那一個桌面上道:“你們先把這個填寫一下。”
“我不會日語啊!”跟著中年男人來的那一個男人,帶著緊張的神情是脫口而出道。
“你只需用中文填寫就好。至于剩下的一切,就交由我來處理。”三井秀樹自是會按照店子里面的潛規則來操作這一切。
他不會把沒有合法身份留在RB打黑工那一些人的匯款記錄進行一個留存。他們郵寄回國的錢所用的名字都是自己的姓名,也就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業績。
“你就放心好了。這人絕對信得過。我上一次就是受了他的幫助才能夠及時把錢匯兌回老家去。”中年男人是帶有打著包票的口吻道。
“真的嗎?”那人仍舊有一些不放心道。
“我騙你做什么?你要是還信不過,可以等著錢到了你老家那邊再走也不遲。何況我們日后還要經常在一起干活兒呢!
如果你還是不相信,就我一個人來辦。那你依舊找你那一個老鄉去辦。這中間還得被他抽一個頭,又是何必呢?”中年男人不冷不熱道。
那人就是打心底的不愿意每一次從RB匯錢回老家去就被老鄉抽一次頭,是才跟著他來到這里。
在RB打工的中國人當中,一個吃一個,先來的吃后來的,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要是還沒有留在RB的合法身份,那就會被吃的更兇。
“我們這家店是提供正規的海外匯金業務。因為你是朋友介紹來我這里的人,所以我才不問你要提供身份證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