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三井秀樹穿的既不太正式,也不太隨便的出了門。他沒有乘坐出租車,直奔地鐵站就去。
就在這一個上班高峰期的時間段上面,大多數人是因為負擔不起高額的房租,迫于無奈的住在非都心區域,卻要幾乎每天乘坐地鐵朝著都心區域而來。
三井秀樹正好相反。他住在都心區域,逆向要去一處非都心區域。即便是上班的高峰期,他所乘坐的地鐵,倒是不太擁擠。
畢竟,這能夠住在港區六本木的人,哪怕不是擁有私人住宅,也是高收入者。否則,怎么可能租得起六本木之丘(六本木新城)的房子呢?
別人出行,不是開私家車,就是乘坐出租車,像三井秀樹這一種舉動,無異于被視作是在體驗生活。
《東京女子圖鑒》里面的女主角,第一次從老家來到東京的時候,癡癡地站在一棟塔式建筑下面,抬頭望上去,誤以為住在那里面的人都是東京的名流們。
等到她四十歲左右,算是事業有成,見多識廣的時候,再次出現,完全就沒有了自己第一次來到這里的那種殷切期盼和激動的想法。在她看來,住在那里面的人,更多只是東京都里面一些社會上的中等人群。
三井秀樹在乘坐的地鐵里面,完完全全地就沒有聞到《寄生蟲》里面反反復復提高的那一種味道,窮人的味道。
在他的眼里面,這些都是為了生活在奔波和勞累的人。他從他們疲倦的神情當中能夠推斷出,都是些上完夜班才下班的人。他們租住不起距離工作近的地方,于是不得不又回到那一處偏遠的家。
三井秀樹老早知道,自己今天是要去打高爾夫球。他雖然什么都沒有帶,但是絲毫用不著操心,畢竟爺爺提前在電話那一頭就給自己都說好了。
三井秀樹既沒有任何的抵觸心理,也沒有社交恐懼癥。他前一世就懂了,人一旦上到一定的位置上面,有些人和有些事是怎么繞,都繞不開去的。
就算你心里面不喜歡,也不得不去面對。你想要獨立特行,那么就是在和某一個社會階層產生出隔閡,甚至是對立關系。
就如同中國上海中產階級家庭的標配之一,戴森吸塵器。這就是一種階層之間的共識,不僅僅是對于某種品牌的共識,而且更是對社會身份和地位的共識。
經過一些時間后,三井秀樹到了該下站的地方是下了地鐵。他順著通道自下而上的朝著出口走。走出了地面的他,又朝向最近的一個公交車站去了。
等到三井秀樹下了公交車,徒步朝向那一家東京都內最是高級的會員制高爾夫球場走。
他還沒有走到,剛走出了大概有1000米的樣子,一輛豐田皇冠是停靠在了他前面的路邊。后座左邊的車窗一落,三井隆夫側頭就看向了外面。
三井秀樹走了過去是駐足下來問候道:“爺爺,真巧。”
“你在故意搞什么?”三井隆夫板著臉的問道。
“我沒有故意搞什么。”三井秀樹頓時就有點納悶起來。他弓著腰,朝著車窗內是帶著不理解的回答道。
“你是一路走路過來的?”三井隆夫誤以為是他對自己今天的這一個安排有小情緒道。
“爺爺,你真會說笑。怎么可能?我住在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從港區六本木到這里,那么遠。
想要通過走路來這里之前,還得預備好兩天的干糧才行。”三井秀樹半說笑,半認真道。
“我看見你剛才不是就在走路。”三井隆夫直言道。
“我給你老說,我提前兩天就出發了,你相信嗎?”三井秀樹突然沖著他帶著不正經的露齒一笑道。
“給我上車。”三井隆夫說一不二道。
三井秀樹只得繞到車后面,從另外一個后座門那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