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區的一棟老舊的寮舍單間內,石田真之這一位作為三井秀樹曾經位于世田谷區三軒茶屋便利店的同事,還誆騙過人入老鼠會的大學生,被隔壁男女所發出的一陣特殊聲音給弄醒了過來。
他的精神上面顯露出了整個人的頹廢不振,順手就從旁邊拿過了煙,并從那里面抽出最后一根是叼在嘴巴里面,再把右手上面的煙盒子給捏成了團,隨手扔了。
隨后,石田真之拿起放著的打火機是把它點燃了。他狠吸了兩口,繼而慢慢地吐出了嘴巴里面的一陣煙霧。
他四十五度角的仰望著退掉白色涂料,已然變得發黑的天花板是思緒萬千。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里面所發生的事情,完全讓他是始料未及。
老鼠會的頭頭們跑了,不但卷走了他的錢,而且還讓他發展進來的下線們的錢也被卷走了。
遇到這一種情況,哪怕是抓到了相關人等,錢也是如數難以追得回來。他被騙了,矛頭還能夠指向老鼠會的頭頭們。
他的下線們被騙了,自然不會把矛頭指向老鼠們的頭頭們,而是把矛頭直接指向了他。誰讓是他發展他們當初入會的呢?
曾幾何時,石田真之也開始飄了,覺得自己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會賺到很多錢,變成有錢人。
可是,整個事情的走向,完完全全地出乎了他的預料。自己投進老鼠會的錢當中的絕大部分都是借的。
所以,他被人追債,那也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除此之外,自己曾經的下線們也在找他,要他還錢。
石田真之在被逼無奈之下,大學不敢去,還沒有畢業,也就輟學了。他是老家也不敢回,不僅僅是有好些人打電話給了他父母,親戚,朋友等等討債,而且還有人親自跑到他老家去過了。
現如今的他,真就如同老鼠一樣是東躲西藏。無論他怎么東躲西藏,飯還是要吃的。他又不得不重新回歸到了曾經打工的老路上面。
便利店這樣的工作,他是不能夠干了,免得被人看見,再引來討債。自己好不容易待在這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便不想再到處搬家了。
石田真之為了減少主動“曝光”的幾率,于是就徹底改變了自己的生活作息,變成了晝伏夜出。
晚上就去這附近的一家面包工廠里面打工。到了白天,再下班回到這里睡覺。睡醒了,無非就是吃喝拉撒,繼續進行一個重復。
就在這一個時候,隔壁男女發出的那種特殊的聲音是變大了不少。石田真之的思緒就落到了隔壁那一個女人的那里。
他老早就知道,隔壁那一個女人已經過四十歲,卻被她口口聲聲地說成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以前,她就在風俗店里面當風俗女。
現在是年紀大了,生意又不好,風俗店的老板也不要她了。她同樣需要吃喝拉撒,于是就不得不在這一個地方干起了老本行。
石田真之為什么知道這一個事情?那是因為他也去她那里消費過,一次也就三千日元。按照正常的一個市場援交價格,也得要二,三萬日元。
有的女人為了節省房費,直接把客人帶到自己住的地方進行一個交易,那也是需要不低于一萬日元的價格一次。
三千日元一次的交易就意味著她這樣的女人在日本買春賣春的市場上面是屬于最低端的存在。
石田真之又抽了兩口自己右手兩指中間夾著的那一根煙。哪怕煙都快要燒到煙嘴了,也沒有打算丟棄的意思。
他的這一個房間里面不但亂糟糟地到處都是隨手丟的衣服,襪子,褲子,吃過的各種各樣東西的外包裝,捏成團的不同煙盒子,喝過酒和飲料的瓶子,而且空氣當中還充斥著混雜有霉菌味和汗臭味。
這里完全就是一副落魄單身日本男人的標準住處,儼然如同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