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祁家需要他了是嗎?”
女人斂下眼眸,禁了聲。
“伯母,恕我直言,現在長大祁家需要他了,那小時候呢?他需要祁家,需要父母的時候,你們在哪?”
想到祁彥小時候獨自承受的那些,唐柒七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下,擰著眉再次開口,“我知道伯母找我目的,但這件事很抱歉,我幫不了,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并不希望你們在他面前提起。”
“有些創傷,留下了就是一輩子。”
見人準備轉身離開,女人忙伸手把人抓住,“小唐,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我和他爸爸的痛,我們那個時候也是不得已,你能不能……”
哪怕面前站的是未來婆婆,可唐柒七卻不客氣地推掉腕上的手,直接打斷道,“伯母,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種事,并不是對每個人都行得通。”
“也并不是所有錯事都有彌補的機會。”
“他不會接受。”
而她,只會站在他背后默默支持,而不是輕易幫他做決定。
留下這話,唐柒七不顧身后還想說什么的人,徑直走進別墅。
紅著眼眶站在原地的人,淚水遲遲沒落下,垂落身側的卻握成拳。
無論如何,人將來必須回到祁家。
可事情偏離一開始計劃的軌道,真的只有用那種辦法才行得通嗎……
……
唐柒七這次回去,已經做了幾年內不再踏進唐家的準備,所以收拾的東西,幾乎快把房間搬空。
就在她推著行李準備邁出大門時,身后突然傳來焦淦聲音:“小姐,稍等下。”
轉過身,就見焦淦手里拿著東西朝自己走來。
“師傅。”唐柒七喚了聲。
看著面前的行李箱,焦淦開口問道,“真準備離開了嗎?”
“嗯。”唐柒七沒有猶豫的回答。
“那這個……”焦淦拿出一個盒子遞到唐柒七手中,“物歸原主。”
唐柒七打開一看,竟發現盒子里裝的是當初祁奶奶送給她的小兔子。
“這個怎么會在你那里?”唐柒七激動地接過手,指腹一點點撫摸著用玉線織成的小兔子。
仿佛當初祁奶奶交到她手里,笑著說‘定情信物’的畫面歷歷在目。
“當初你回來后,唐爺把所有東西都收起來。”焦淦無聲嘆了口氣,“你昏迷期間一直嘟囔著什么兔子,所以這個我一直幫你保管著。”
“為了不讓我記起,他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唐柒七冷笑幾聲。
為什么要把東西收起來,不過就是怕她想起那些事知道了真相,無法再繼續騙她操控著她。
“其實唐爺他……”
“夠了。”唐柒七擰著眉打斷,“不想聽到關于他任何消息。”
“那你真不打算跟他道個別嗎?”
唐柒七不答反問,“有必要?”
扔下這句,仿佛腳下踩得是泥坑般令人迫不及待想逃離,唐柒七拎起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
直到人漸漸消失在視線里,焦淦收回掛在嘴邊的弧度。
想到那憤憤離去的背影,一抹陰鷙冷笑劃破嘴角。
祁爺的小祖宗甜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