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料,她不見了。”
本該嚴肅的一件事,可電話那頭卻傳來男人隱隱含笑的聲音。
與那頭的笑聲相比,這邊的少年臉上窺不出絲毫表情,開口時語氣更是平淡無奇,“送他。”
“你這么大方,他可是要給你回禮的。”
“有話直說。”
少年冷酷扔下一句,讓對方沒再繼續繞兜子,“跟你猜的幾乎無異,不僅僅這件事,后面的基本連環套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如果不是這次半路攔截,你和她都逃不掉。”
“畢竟和你體內流的相同血液,下手不會手軟。”
除非達到目的。
話音剛落,少年眸色沉了幾分,似在闡述事實,“我不是最終目標。”
他的那個她,才是。
這邊,男人面前擺著煙缸,點燃一根吐出口煙氣后,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你的決定,祁家你從不放在眼里。”
對于他們這種人,沒有任何親情可言。
倘若一生出現個值得用命去保護的人,便會義無反顧。
畢竟他們僅有最完整的,只有這條命了。
“今天給你打這個電話,不過是想問你考慮清楚沒有。”
“現在這節骨眼上,如果祁家出現任何動蕩,那個人就……徹底保不住了。”
“你確定嗎?”
確定嗎?
他做事從不猶豫。
可只要牽連到她——他唯一的軟肋時,任何事情都要深思熟慮后才做決定。
會有什么后果不敢去賭。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那頭又傳來男人的聲音:“如果哪天她知道……”
“她永遠不會知道。”少年沒有猶豫地開口。
失了平穩的語氣,把此刻內心糾結害怕的情緒暴露無遺。
他永遠不會讓她知道。
不會讓她知道看起來風平浪靜的日子背后實則波濤暗涌。
她只需要什么都不用想,永遠待在他身邊就夠了。
當初選擇留在這個地方,只想簡單地和喜歡的人一輩子這樣,可他想置身事外卻有人步步相逼。
拿著他的軟肋逼到面前讓他做選擇。
怎樣的后果他不知道,只知道任何人都不能拆開他們。
不管是誰。
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
“薛憨憨,緊張嗎?”虞洛汐撐著腦袋兩眼冒紅心看著旁邊的人,“明天就期末考了。”
薛睢腦袋還在一上一下記著上面的筆記,好聽的聲音和溫柔的輕笑讓手中動作倏地頓了下。
隨即又故作淡定地埋頭整理筆記,“不緊張。”
“是么?”虞洛汐突然湊近幾分,“可我怎么感覺你有點緊張?”
清香的氣息撲鼻而來,咫尺之際的臉五官更加清晰,長長的睫毛下明亮的眸子仿若藏著星空,嘴角的梨渦更像是個漩渦般把人深深吸進去。
薛睢幾不可查地咽了口水,有些慌亂地別開視線,支支吾吾道,“不……不緊張。”
“那你為什么不敢看我?”說完,虞洛汐貼的更近,不解地問道。
薛睢臉頰還傳來身邊人開口說話時噴出的溫熱氣息。
只要扭頭相對,兩個鼻尖會毫不猶豫地撞在一起。
面對追問,沉默好久再次出聲時,臉上爬滿難為情:
“因為看到你才緊張。”
祁爺的小祖宗甜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