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呼哨而過,掀起的灰塵還漂浮在空氣還沒落地,便被后面緊隨其后的車輛沖破。
駕駛座的少年黑色口罩遮住二分之一的臉,可裸露在外的黑眸凌厲,周身縈繞的戾氣更讓那雙眸子充滿危險氣息。
少年掃過后視鏡窮追不舍的車,眼尾閃過一抹殺意。
“他這是要去哪?”后面緊隨的車里,副駕駛座的中年男人見情況不對,開口道,“再往前走不是個懸崖么。”
“怕什么,他就一個人,往那邊走更好,逼上懸崖更無路可逃。”
“要幫老大抓到裴汶煜后面的人,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最后這句著實誘人,讓車內幾個還有些猶豫的人不再糾結,目光緊鎖著前面還在不停加速的車輛。
卻不想被認為的獵物,實則才是狩獵者。
看著又加速的車,少年忽的勾起嘴角。
隨著腳下油門加快,口罩下的嘴角越發上揚,可眸底除了可怖的殺氣窺不出任何笑意。
陡峭的山路,兩輛車還在不停玩著極限,就在即將拐彎的地方,少年倏地腳下油門一踩到底。
眼看就要撞上圍欄,千鈞一發之際,車輛猛打方向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了個彎,穩穩停了下來。
后面傳來刺耳的剎車聲還沒落下,震耳欲聾的撞擊聲接踵而來。
‘砰’——
一塊石頭砸到車窗,頓時幾朵冰花般的裂痕出現在窗戶中。
然而,駕駛座的少年在這巨響中,眸底毫無波瀾平靜地如一灘死水。
伴隨著最后隱隱墜落聲響起,少年的車輛熄了火,整條山路陷入一片寂靜。
生死一幕到最后,只留下兩道剎車痕。
少年緩緩摘下口罩。
口罩下的五官精致立體,抿著的薄唇仿若讓整張臉凍結了般的冰冷,望著后視鏡里被撞破的圍欄和車輛消失的方向,一雙紅眸若隱若現。
少年緩緩搖下車窗,手里拿著煙剛準備點燃,可似乎想到什么,眉目間的煩躁隱隱散去幾分,煙盒丟向窗外之際,扔在一旁的手機催命似得響了起來。
“你是不是瘋了。”剛接起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怒吼聲,“你不知道你在這個時候出現,所有炮火都將指向你。”
“想要動手只要你一聲令下,誰敢違抗?為什么非要自己出手!”
“置身事外不好嗎,本來唐家那事就與你無……”
“置身事外?”少年突然出聲打斷。
似在反問,卻更像是在自問。
卻久久沒有下文。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沒料到少年會突然這么問,沉默許久,再次開口時語氣透著無奈,“你都已經離開了,好不容易生活能回到正軌,當個普通人不好嗎?為什么非要進來混這趟渾水?”
“那人一直在找你,我們隱了這么久,現在好了,你是老大你厲害,直接把所有事攬到自己身上,所有刀槍都自己扛是吧?”
話音剛落,傳來少年低聲的嗤笑。
“置身事外,我可以。”寂靜中,傳來少年陰冷無比的聲音:“可碰了我的人,就說不好了。”
祁爺的小祖宗甜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