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不出來,莫非還要我請你不成?”
夜輝照耀下,修長的身影在地上搖曳成長長的背景圖。彈指間,落葉紛飛,隱在暗處的人不由得現身。
“嘖,這么多年過去了,這脾氣還是一樣臭。”
視線里赫然出現的竟是穆璃,只見其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瀟灑的走了出來。
“你不也一樣,堂堂一個異性王爺,竟然還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長身玉立的人背對著穆璃道。
“嘁,好心好意來找你敘舊,竟然還被說成偷雞摸狗,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穆璃輕嗤一聲,一臉嘲諷道。
“話多,老地方。”一直背對著的人倏忽轉過了身,原來一直跟穆璃談話的人竟是裴夜天。
確認過眼神,是老熟人。還未等穆璃回答,便縱身一躍而起,率先離開了原地。
望著那一如既往愛裝逼的背影,穆璃不屑的扯扯嘴角。緊跟其上,絲毫不落下風。
望月樓內,午夜巡回處,燈火闌珊。倚靠窗臺,俯瞰這副墨色畫卷。此時雖沒有人頭攢動和到處吆喝叫賣的熱鬧。但卻比白日少了一絲市井的氣味,多了一份寧靜唯美的意韻。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能還能在此重逢,嘖!”
穆璃把玩著手里的酒杯,語氣悠悠的對倚靠窗臺的人道。
“呵,我也沒想到你竟有一日能心甘情愿的回來。說說吧!是誰這么大本事,竟能把您老這杉木抬下山,尋得機會我得去拜會拜會。”
裴夜天離開窗邊,結束那故作抑郁的戲精舞臺,走至桌前一把奪下某人剛倒滿酒的杯子。
穆璃對其幼稚行經似乎表示已經見怪不怪,抬手又給自己斟滿一杯。
手執小小琉璃杯,酒香浮動,誘人品嘗。骨骼分明的手把玩著酒杯,漫不經心的晃動著,瓊漿玉液也隨著泛起漣漪,打破了倒影,后又恢復如初。半晌才道:
“你又是為何回來”
“我嘛,自然是來見想見之人。”
說完還沖穆璃眨了眨眼睛。
盡管認識多年,對方什么尿性自己再清楚不過,但是面對這種人前高冷愛裝逼,人后自帶精分的性格,穆璃表示偶爾還是有點吃不消。
尤其是人前禁欲,人后騷包,還特別愛在自己面前騷話連篇,實屬不嘔都是給足面子了。
“嘁,回來到現在怕是還沒遇見她吧!給你一個討好我的機會要不要?”嘴角微勾,穆璃挑著眉,十分嘚瑟的說。
“癲啊!討好你作甚,你這種人……不對,你什么意思?”
突然想到什么,裴夜天原本一臉不屑的表情瞬時頓住,語氣都變得有絲微妙。
“嗯哼,就是你想的那樣。太傅來找我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吧!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機會,想定定要不要好好把握。我可忙著呢,過時不候哦!”
穆璃執起酒杯慢慢啜一口,掩在酒杯下的是止不住瘋狂上揚的嘴角。
“她,過的可還好?此刻她是否隨太傅一道進都,不對,太傅既然來,她也應如是!此刻怕就在你府里罷!”
聽到久違人的信息,裴夜天不淡定了一瞬,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睿智。
“嗯,你說的都沒錯。不過啊,這魏姑娘可是我表妹,你確定不先討好我這個大舅子?”穆璃高挑著眉打趣道。
“嘁,笑話,你算什么什么大舅子。”
知道了人在哪里,裴夜天心不慌,理不亂的淡定坐下,重新品起了酒,看著窗外的夜色不禁想起往日的那段過往。
“咦~這是什么鴨?怎么長的這般奇怪。”
扎著兩個小辮兒的小女孩蹲在花叢中,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面前的植物驚奇的問。
“這是仙人球,是抗戰大將軍從漠北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