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這時候本想出言制止海格說出后面的話語,但腦子里轉過了一圈念頭,還是放棄了。
這件事終究需要海格自己去面對,如果他真的喜歡上了馬克西姆女士的話。
何況這本就是事實,無論什么謊言,或者欺騙,都無法改變事實真相,只是看你愿不愿意接受而已。
“是我母親?!焙8褫p聲地說道,似乎懷念,“她是英國僅存的幾個之一,當然啦,我對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她離開了……是的,在我大概三歲的時候,她就離開了……說實在的,她真不太像一個母親。唉,她們天性里沒有母愛,是不是?不知道她后來怎么樣了,據我所知,大概已經死了吧……”
馬克西姆女士一聲不吭。
哈利與羅恩不由自主地集中了精力,側耳傾聽著,他們以前從沒聽海格談起過他自己的童年。
“她離開后,爸爸傷心極了。我爸爸是一個小矮個兒,我六歲的時候,如果他把我惹惱了,我就把他舉起來放在衣柜頂上,這總是把他逗得哈哈大笑……”海格低沉懷念的聲音哽咽了。
馬克西姆女士聽著,一動不動,面容被黑暗夜幕籠罩,似乎正凝望著銀色的噴泉。
“爸爸把我帶大……可是,唉,他死了,就在我上學之后,打那以后,我就靠自己闖蕩了。鄧布利多給了我很大幫助,說真的,他對我非常好……”
海格掏出一塊印著圓點點的絲綢大手帕,響亮地擤著鼻子。
“就這樣,行了,我的情況說完了,你呢?你是從哪邊得到的遺傳?”
不料馬克西姆女士此時突然站了起來,冷聲說道“太冷了?!逼鋵?,不管氣溫有多低,都不會像她的聲音這樣寒冷徹骨。
“我想進去了?!?
“額,不,你別走!”海格困惑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我……我以前從沒碰見過另外的人!”
“另外的人?你說清楚,海格!”馬克西姆女士說道,語氣冷冰冰的,不含一絲溫度。
哈利與羅恩神色亦變得惶恐了些,他們張張嘴,真想告訴海格最好別回答。
他們站在陰影里,心里存有一線渺茫的希望,但愿海格別說傻話,然而這種期望無濟于事。
“另外一個混血統巨人啊,這還用說?”海格似更加困惑了。
“你好大的膽子!”馬克西姆女士勃然大怒,尖叫起來,“我這輩子……這輩子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侮辱!混血統巨人?我?我只是……”
她絞盡腦汁地思索著合適的詞語。
“我只是骨架子大!”馬克西姆女士的尖厲聲音仿佛幽鬼的哭嚎一樣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夏然還看見了,芙蓉和羅杰從另一邊的玫瑰花叢里躥了出來。
馬克西姆女士氣沖沖地走開,一路憤怒的撥開花叢,驚得一群群五顏六色的小仙女飛向空中——她們基本都只有手指大小,對驚擾了她們睡眠的馬克西姆女士報以憤怒的表情——海格卻仍舊呆坐在長凳上,望著她的背影。
天太黑了,夏然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站起來,大踏步地走了。
海格沒有返回城堡,而是朝著他小屋的方向,走向外面漆黑的場地。
“唉,走吧?!毕娜粐@了口氣,說道,“快點兒。”
三人回到了禮堂。
夏然與哈利和羅恩分開,坐上剛才的座位上,繼續胡吃海喝。
哈利與羅恩則隨便找了張遠離舞場的桌子坐下,他們的舞伴帕瓦蒂和帕德瑪和一大群布斯巴頓的男生在一起,坐在遠處的一張桌子旁,赫敏則又和克魯姆一起跳舞了。
羅恩根本沒去看赫敏。
“夏然,你不去跳支舞嗎?”鄧布利多笑問道,用手帕擦了擦汗,“人老了,跳兩支舞就累了?!?
他給自己點了一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