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什么話呢?我顧書齊人品那么差會奴役同窗不成?”
“怎么會,是我被你寬闊的心胸所折服,心甘情愿做你跟班的。當(dāng)然,我知道顧二公子自然與王公子不同,身邊又不差使喚的人,又何必使喚同窗使自己名譽(yù)有損呢?我易晚照也絕對不是那種壞朋友名聲的人。既然這樣,以后我們便與朋友相交便是,顧兄覺得如何?”
易晴空面上一副狗腿的模樣,內(nèi)心卻暗道真想拿我當(dāng)下人使喚?想多了,洗洗睡吧。我是來讀書的,又不是來伺候大爺?shù)摹?
“這樣還差不多……”
顧書齊若有所思地說道,他確實是不缺下人使喚,又不是真的想使喚她,所以朋友還是可以交的。
“你看,如今朋友有難。顧兄是不是也該盡盡這綿薄之力了?”
易晴空見成功忽悠到了顧書齊,可看著這大桶的水卻又有心無力,要不就順便再坑他干干苦力?
聽了易晴空的話,顧書齊噙在嘴邊的笑意慢慢沉了下去。他有種被忽悠的感覺,明明是她一口一個要做自己跟班的,怎么他到先被奴役了?他想發(fā)脾氣,可看她被汗水濕透的發(fā)鬢,還是笑著當(dāng)了這個冤大頭。
易晴空看著提著水大步往前的公子哥,心里一陣得意,她在身后跨著步子感嘆,老娘這人格魅力連自己都得膜拜。
顧書辭將兩人的話聽了個遍,看著易晴空成功捕獲勞動力,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他踱著步子,接近午時的陽光正盛,她覺得易晴空就像這太陽一樣,無論天氣多惡劣,只要出來就一定發(fā)光發(fā)熱。
成功奴役顧書齊后,易晴空的任務(wù)很快就完成,她不得不承認(rèn),男人與女人的力量差別的確是很大的,即使他是手不提肩不扛的富家子弟,他扔然比女人力氣大。不過在易晴空看來,顧書齊也不過是如今力氣比她大罷了,將來怎么樣還不一定呢,況且他?四肢發(fā)達(dá)罷了。
兩人把水缸裝滿水后,午飯時間已經(jīng)過了。易晴空捶著酸痛的肩膀手臂,累得仰到在石階上不想動。顧書齊在她身旁坐下,看她癱在地上實在沒形象,如今正值春寒,天氣還是忽冷忽熱。他用腳輕輕踢了踢她道
“哎,易晚照。起來了,地上涼啊。”
易晴空轉(zhuǎn)頭,像看白癡一樣白了他一眼道
“你看我全身是汗,像是怕冷的樣子嗎?別吵我啊,讓我休息一下。”
“起來,看你全身多臟啊?都能聞到你身上的餿味了。去,到廚房找些吃的來伺候爺,完事后爺帶你去泡澡。”
易晴空聽到顧書辭說他有餿臭的味,心里一下子就膈應(yīng)起來。作為一個女孩子,對于身上有異味這種事情絕對是零容忍的。她忙坐起身來,抬起手來嗅了嗅,確實是隱約有味啊,不行,洗不了澡也得換身衣服才是,找藍(lán)若塵再借一套新衣服去。
她慌忙起身站起來,回頭看到顧書齊一臉的得意樣,他該不會以為自己要去給他找吃的吧?可是想想他確實是為了幫她把午飯都給耽誤了,就賞他些吃的?于是她從側(cè)身的單肩包內(nèi)拿出一塊方巾,里面是一塊用油紙包好的煎餅。她蹲下身,拉過他的手,將煎餅放到他的手中,大義凜然地說道
“咱們有難同當(dāng),有福自然要同享。這可是我今天中午的口糧,全都給你了,你慢慢享用,我得去找小藍(lán)借套衣服。實在無法忍受自己身上有味啊。”
顧書辭看著他手中的煎餅,一臉的震驚。他何時吃過這種東西?她就打算用著東西敷衍自己?還是這真的就是她的午飯了,她家窮到這個地步了嗎?
“哎,不是。我只是隨便說說,其實我沒聞到什么味。你要借衣服找我便是,我衣服多的是,白給你啊。再說了,這東西能吃嗎?想毒死人吧?”
“我說大哥,你看看你這人高馬大的,你的衣服我能穿嗎?就小藍(lán)的我還能勉強(qiáng)上身了。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