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康寧擠入人群中,易晴空心跟著跳了起來。她曾聽說過,厲害的大夫可以通過把脈來判斷男女,陸康寧有小神醫之稱,完一他真的能把脈辯男女,那么她可算玩完了。現在她可后悔了,不就是扯了顧書辭的衣服嘛,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故意的。現在好了,騎虎難下,怎么辦才好啊?
陸康寧蹲下,先是抬起她得頭看了一下,血差不多快凝住了,只有少量的出血,他掰開易晴空的雙眼,確認瞳孔沒有散便松了一口氣對著大伙說道
“散了散了,都散了吧。沒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陸康寧說的隨意,讓人感覺他像是在忽悠人一般。
“你都沒有給她號過脈,怎么就知道她沒事呢?”
顧書齊不信什么小神醫老神醫,不服氣地開口問。
“笑話,我陸康寧即使不號脈也能知曉病人情況。小神醫的名頭又不是我自封的。你不服氣你來看啊。”
陸康寧兩手一攤,一副老子不看了的表情。易晴空緊張的心里一松,這個顧書齊,關鍵時刻真是神助攻啊。以后得多多犒勞他才是。
易晴空心下這么一放松,只覺天旋地轉,這種感覺是相當熟悉的,這次得弄假成真,真的要暈了。
顧書辭見陸康寧與顧書齊扯皮,一把便將易晴空抱起來。才抱上手,沒有他想像的沉。他原本以為,她再怎么瘦小也始終是個男子,該有的重量始終還是有的,卻不想她竟是輕的讓人意外,跟本就不費力就輕松把她抱起來。
易晴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干凈舒適的大床上,被褥細膩柔軟,還散發著一陣陣淡淡的香味。她不懂香,不知道具體是什么香味,只要不刺鼻她就不排斥。左右看看,她依稀記得這個臥室的窗戶上掛著竹卷簾子,簾子的兩腳處掛著正紅的流蘇絡子,顧書辭身著白衣,半倚在窗前專注地看著《六韜》,那樣的少年,如謫仙入凡塵一般。
“我說不治就不治,以后但凡你這個紈绔子弟的朋友我通通不治。”
“我看你是浪得虛名,跟本就是狗屁不通,怕露個陷才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屋外傳來陸康寧和顧書齊的爭吵聲,易晴空突然回過神來。這是顧書辭和藍若塵的寢室!再看看這床的帳子旁掛著的一把銀色長劍,可以肯定這是顧書辭的床。藍若塵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對于劍這種利器他是碰都不會碰的。她無暇顧及享受著香軟的大床,第一反應就是坐起來掀開被子,仔細檢查了全身,還好衣服穿戴整齊。她皺眉,只覺腦后還有些疼,輕輕上手一摸,竟是被包了起來。嗯?前面額頭好像也綁了帶子。
她光著腳下了床,木制的地板光腳踩上去半點不覺得冷。她四處找鏡子,可翻遍了角落卻始終找不到一面鏡子。她有些泄氣,自己喃喃自語道
“一面鏡子都不用,這些人知道自己長的什么樣嗎?這古代的男子是不是認為鏡子只能女子用男子不可用啊?真是好奇他們不用鏡子是怎么保持頭發不亂衣冠整齊呢,佩服啊!”
“你是要找這個嗎?”
清脆的聲音在耳旁想起,三分輕快,七分溫和,聽到耳中,直覺悅耳。她聞聲轉頭,只見李明宇手里拿著一面精致的小銅鏡,面帶笑意的看著她。她也跟著笑起來,曾經有人跟她說過,笑容是會傳染的,她一直不信,笑或不笑都是自己內心的表達,怎么會別人笑自己就會跟著笑?可如今見到李明宇的笑容她相信了,充滿溫暖,善意的笑容,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回應。
“你一個大男子,身上竟隨身帶著這種東西?不過這鏡子做的倒是十分精致,說它藝術品也不為過。”
易晴空接過鏡子,小巧的銅鏡,入手有些沉,人也看不太清楚。說實話還不如打盆水來看得清楚,古代生活條件確實很艱苦啊。有生之年,她發誓一定要做出一面玻璃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