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晴空說完轉身便出去,臉色不太好。那種糜爛荒淫的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待。
他才十六歲,還是個未成年啊。十六歲男孩子不該是青蔥懵懂的嗎?可在他身上,易晴空只看到了荒淫。就算他是世家子弟高高在上,什么都不缺,她也管不著他。但如今這種場面赤裸裸的就這么被她撞破了,她只覺得惡心。她也知道,顧書齊這種紈绔子弟睡個女人是在正常不過了,但是她既然撞破了就該盡盡朋友之責,他不懂她愿意教他這一次。男子過早過多行房事有害無利,何況是青樓女子容易染病。大環境在這里她管不了,可眼前人能管一個是一個。平日里到這里吃吃飯喝喝酒這都沒關系,可玩到床上就讓人無法接受。
顧書齊見易晴空出去,看到雙雙在一旁有些不高興,他心里也跟著不舒服起來。心想這易晚照什么意思,壞了別人好事還一臉的煞氣,害得我在雙雙面前好生沒面子。莫不是我給了她幾分好臉色她就以為可以騎到我頭上來了?
磨磨唧唧穿好衣服,出去后見易晴空坐在出楚楚對面,皺著眉頭右手食指輕輕地有節奏地磕著桌子。楚楚發現氣氛不對勁,上前就拉著雙雙出去,雙雙看了一眼顧書齊一臉的不樂意,奈何顧書齊卻沒有看她,只有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出去。待二女出去,關上了門,顧書齊到易晴空對面坐下,自己到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后用力地將酒杯放下,酒杯底座都被磕壞了。
易晴空看了他欲要發火的模樣,心里感嘆著小子果真是紈绔子弟!
“你是種馬嗎?”
“你說什么?”
顧書齊皺著眉頭問,瘋了吧窮秀才,吃我的喝我的還敢這么囂張的罵我?
“老子問你是不是種馬?家里的通房丫頭不夠你睡嗎?何必要到這種風月場所睡女人?你才十六歲,吃吃飯喝喝酒就夠了,要睡女人回家去睡,那么大的一個侯府還少得了女人嗎?實在喜歡這里的女人,有能耐你買回去,沒能耐你就認命。拜托別在我眼前就這么睡,只隔了一道簾子你也睡得下去?”
易晴空拍桌而起,如果這個顧書齊是她兒子,她保證會留他一命,好讓他去參加殘奧會。
“易晚照你是吃飽撐著了吧?老子愛怎么睡怎么睡,要你管啊?你什么人啊,一個窮秀才管那么多。是老子不讓你睡女人還是怎么說,我娘都沒這么管我你算老幾啊?今天老子我就要在這醉仙樓過夜睡女人,你能耐我何?”
“行,你侯府二公子,百年世家,哪是我一個窮秀才管得了的。給你個警告,千里之堤潰于蟻穴,顧家后人如果都如你這般不知好歹,縱欲亂情,早晚得落寞。再有你好好回去問問陸康寧,過早行房事會怎樣?過度縱欲會怎樣?亂睡妓女又會怎樣?算我多管閑事,友盡了,再管你這閑事我就是賤。”
易晴空干了一杯酒,扣上酒杯揚長而去。她是真拿顧書齊當朋友了,不然也犯不著這樣生氣。顧書辭和他是兄弟,但顧書辭就行事沉穩,敏而好學,相比之下,兩人簡直是天差地別。
顧書齊眼見易晴空頭也不回的離去,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氣沒處撒。他是喜歡流連這煙花之地,可不過是到這個地方喝喝酒,聽聽曲,有時摟摟腰,親親嘴什么的,到也還未真的玩到床上撤夜不歸。今天他是有些失控,若易晴空不及時進去,可能該發生的事都會發生。易晴空的話他也聽到心里,她說的沒錯,千里之堤潰于蟻穴,身為豪門世家,他們的言行應當比常人更加謹慎小心。可是易晴空千不該萬不該這樣強勢,半點不留情面。
他看著一桌幾乎未動的飯菜,易晴空狼吞虎咽的模樣在他腦海中清晰起來。這些年他四處惹事,可以算是罵名在外,可是他所謂的朋友從未勸過他一句半句。而認識才兩天的易晴空卻能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他在怎么不識好歹,也該明白,易晴空此人才是真正值得交的朋友。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