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顧書辭和易晴空兩人身著粗布麻衣,蓬頭垢面地各自馱了兩大袋番薯出現(xiàn)在易家大門口。
守門的小廝見了二人回來,像見了鬼一樣的大叫起來,邊叫還邊往府里跑去。
“哎……跑什么啊?你倒是過來幫幫忙啊!”
易晴空把番薯扔在地上,無力地喊著小廝,可小廝像是聽不到話一樣,只顧自己大喊大叫的就往內院去通報。
易晴空又無耐地撿起地上的那半袋番薯,和顧書辭一起,慢吞吞地進院子。才踏進前院,就見易家人急匆匆地跑出來,個個眼里皆是喜極而泣的表情。
易云萍眼里閃著淚光,上來就給易晴空一個大大的熊抱,好一會兒,她才放開手,對著易晴空又是打又是罵道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跑哪里去了?家人都被你給急死了,你再晚兩天回來,我們都開始著實準備把你的喪事都給辦了……嗚嗚……”
易晴空任由她打罵著,想來他們是真的急壞了的,往日她紅潤的臉色,如今都是一陣慘白。在看看圍上來的張春桃和易中正,也都是一臉松了口氣的模樣。
她真是抱歉,讓他們擔心了這么久。
“我和顧兄在山里迷了路,找了四五天,好不容易才找到出來的路。實在是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不過現(xiàn)在我們都出來了,都別在傷心了啊,我們都好著,死不了。只是這蓬頭垢面的,快給我們準備些水梳洗一下啊。”
易晴空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圓場。被截殺的事,她不希望家里人知道,所以岔了話,生怕他們多問。
“看,我們都糊涂的,只顧高興。小紅,快去安排一下,給顧公子和二公子準備些熱水。”
張春桃笑著吩咐著身邊的小丫頭,如今他們易家雖算不上什么高門顯貴的人家,到也確實是乎奴喚婢了,在也不是那個吃了上頓不知下頓在哪里的普通農(nóng)家。
眾人齊齊將二人迎進花廳稍作休息,走了幾步,易晴空才想起他們放在地上的兩大袋番薯,易晴空回過身來安排了一個小廝道
“把這兩袋東西放到我院里去,誰也不許亂動啊。”
“什么東西啊?這么小心。”
易云萍有些好奇,她和顧書辭失蹤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回來了卻都是一身的狼狽,一人馱了這么一袋東西回家,還那么小心翼翼的。她邊問,便要伸手去打開袋子去看看里面的東西是什么。
對于番薯的事,易晴空不想節(jié)外生枝,一把便拉住了易云萍說道
“沒什么,一些花草的種植罷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怪累的。”
眾人才進了花廳,易晴空又叫莫雪叫人去通知顧府,臨王府,陸府和藍若成他們已經(jīng)平安回來的消息。
易晴空和顧書辭梳洗好才出來,就看到陸康寧和易云萍在花廳內眉來眼去。一看就知道二人不對勁,可也不知道為什么大哥和大嫂不予置評,難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愿管?
雖然易晴空主張戀愛自由,可這個人是陸康寧就是不成。看到易云萍一副嬌羞的模樣,易晴空頓時火冒三丈。孤男寡女,在花廳內,一個小人好色之相,一個欲拒還迎的嬌羞樣,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這二人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她竟是不知道。
顧書辭看到易晴空變了臉色一臉氣憤,拉了她一把卻沒有拉住。她大步走向前,沉著臉對著易云萍說道
“姐姐一個女眷,怎可輕易到前廳單獨接待外男呢?我們易家雖不是什么高門大戶,但基本的規(guī)矩還是要做一做的吧?大哥呢?”
易晴空這翻話說的有些重,當即易云萍臉色就變了,她低著頭,仿佛如今易晴空真的是易家的一個大家長一般,她有些小聲的說道
“豪州的事耽擱了好些天了,大哥見你平安回來,就匆匆?guī)еㄗ樱ǜ谝字姓磉叺男P)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