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玉聽了易晴空的話,轉身看了一眼滿身煞氣卻又一臉和善的秦留。
這個人,可是在人牙子手中將她搶回來的人。她低下頭,絞著手指不是特別明白給他當閨女是什么意思。她明明是張大年的閨女,怎么就要給這個人當閨女呢?
可是,她想了想,現在她已經沒有家了,她的爹娘不要她了,給誰當閨女又有什么不一樣呢?她眼里蓄滿了淚水,十歲大的孩子,也跟本不懂得控制情緒。
她怯怯的轉頭,流著淚喊了一聲“爹爹。”
秦留聽到這軟糯的叫聲,只覺得心臟最軟弱的地方被重重的擊重,顫抖著聲音答應了一聲就將張小玉抱到懷里。
易晴空看著二人,秦留是真心疼愛張小玉的,而張小玉未必知道這一聲爹爹背后的意義到底是什么。易晴空知道,這事急不得,只能慢慢培養,多接觸接觸孩子大了些,若是知恩的,也必定會拿秦留當親身父親一樣孝敬。
好在,這孩子生在窮人家,兄弟姐妹也比較多,吃了很多苦不說,家中父母給的愛怕也是有限的。如今,秦留能給她百分之百的父愛,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有所動容的。
“小玉啊,你現在都叫秦伯伯爹爹了,以后可不能在叫張小玉了,如果你在叫張小玉,別人會笑話新爹爹的。要不,我們讓新爹爹給咱們重新取個名字?”
易晴空看著張小玉,懵懂的目光中有些遲疑,隨后又是堅定。
張小玉轉頭看了秦留期待的神色,她雖然還是有些畏懼,卻也知道叫“爹爹”的人不是壞人,也不會傷害她。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輕拽了一下秦留的一擺,小聲的喊道
“爹爹……”
秦留看到張小玉,顯然是愿意的。他看著孩子咧嘴一笑,真正有了當爹的感覺。
“我也不想給咱們小玉取其他名字,還是叫小玉把,改一下字,同音就可以。”
他一邊說,一邊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下“秦曉鈺”三個字。易晴空看了字,欣慰一笑,難得他用心良苦。兩個都是需要一個家的人!
次日清晨,兩人收拾好行囊,帶上秦曉鈺就直往首府陵川趕去。
在良平縣耽誤了三天,離開考只有不到十天的時間,兩人時間緊迫,就直接帶著曉鈺快馬加鞭。
易晴空也沒有去看李家母子,這次,她只想好好將試考完,不想節外生枝。若是惹了岔子,她又要等三年。可時不待我,三年后朝堂形勢又會變成什么樣她不知道,如果那時出現黨爭出現一面倒的情況,她就難以快速在朝中生存。
再說,看到這一路上,四海皆慌的蕭條模樣,她實在等不及要為這些無辜的百姓做些事。他們都是無辜的。
她再恨楚良房也得忍,畢竟三年都等了,哪里還急于這一時?
趕到陵川時,已經是八月初四。他們四處找了客棧,貢院四周的客棧都已經提前一個月被訂滿,實在是找不到安頓之處。易晴空有些沮喪,以前高考時也是這樣的情形,如今到了這封建王朝竟然還要讓她經歷這樣的事情。
又問了一家客棧,掌柜的搖了搖頭,深表遺憾。在易晴空以為他們可能得露宿街頭時,一個小廝到了他跟前仔細大量了她好一會兒,略微激動的問道
“公子可是良平縣易晚照,易公子?”
易晴空聽有人竟報了自己的信息,仔細想想她在陵川可沒有什么朋友,這小廝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還知道她出生的地方,實在是太可疑了。難道是楚良房?想到此她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面上卻裝的云淡風輕。
“正是在下,不知小哥何以識得我?”
小廝聽到易晴空承認,心里一陣欣喜,這幾天他不知問了多少人才等到這個易公子,立馬興奮地點頭道
“真是太好了,可算等到易公子了。我七月底就奉我家公子的命在此等候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