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這般畏首畏尾過。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只得依了你。既然你主張早日回京,不如我們明日就去向曹公子辭行啟程?”
“不不不,秦叔,明日啟程沒什么問題,辭行就不必了,我留一封信便可。”
易晴空真的是見曹子初一次怕一次,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怎么就那么肯定能娶到她,還每次舅兄舅兄的叫得她雞皮疙瘩掉一地。
秦留有些遲疑,比較在人家的地盤上待了那么長時間,怎么也算是拿人手軟了。可看到易晴空那副打死也不去的神情,也就沒有再堅持,反正,欠人情的又不是他,是易晴空。
當晚整理行囊,易晴空特意拿出幾把鋒利的短兵器,明日上路,她要保證自己身上隨意一抽都能抽出刀來。她那個很長時間沒有背的單肩包內也放了好幾個小火雷。
小火雷威力有限,但勝在方便攜帶。她裝一個小火雷放一層棉花,以防陶制的外殼碰撞發生暴炸。
一大清早,城門剛開,易晴空和秦留就帶著秦曉鈺騎馬趕路。她沒有讓元寶去通知曹子初,也沒有想過去拜訪曹兮仁,畢竟與曹兮仁有舊交的事易晴空,不是易晚照。
而且,如今她以易晚照的身份似人,自然不愿意起攀那層關系。最主要的是,他們如今自己的處境不是很樂觀,自然是越少人知道他們的行蹤越好。
如今,《易運坊》的勢力南下只道宣城一帶,而此時,他們身處江南,離宣城尚有千里之遙。
易晴空有些擔心。對方如果有決心的話,自然是一計不成,再來一計,反正江南天高皇地遠,直接在江南將易晴空永遠留下還能永決后患。
她也想過,兇手若真的要組織她入官場,又何必不在試題中動手腳?可當她了解這個時代的閱卷規則后就果然放棄了這種想法。
這個朝代的科舉十分嚴厲苛刻,這不僅僅只是對考生苛刻,對考官更是嚴苛。就是為防止官場上一些勢大之人為了自身的利益,或徇私舞弊,或暗度陳倉,又或毀他人的試卷。
所以,考官受圣上直接統管,清流一派的文官。若誰不長眼企圖以各種手段威脅或賄賂考官,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